“朕记得,银甲卫对上京城内的楚国探子是有监控的。”“回陛下的话,因燕军出现于城外,今日上京之内人心惶惶,乱象太多,臣手下的人一时失察,这才………”“朕不喜欢听理由。”“臣有罪!”乾皇吐着葡萄籽,整件事,其实很清晰,袭击燕使的是楚国人,玩的也是煽风点火的把戏。因楚国皇帝驾崩只是时间问题,诸位王子已然有了剑拔弩张的架势,所以楚国迫切地希望外部三国能够打成一锅粥,这才方便他们楚国接下来去准备权力交替的事宜和动荡。只是,乾皇脑子里,却浮现出了郑凡在离开前说的话,他说自己不会打仗,他还说事情不会那么美,完全按照自己所说的情况去发展。这件事,表面上是因银甲卫的监控失误,导致这批楚国探子得以行动,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也意味着伴随着燕人南下,朝廷上原本一直在平稳运行的某种秩序,被打破了。乾皇甚至可以断定,银甲卫下面,有人眼见着燕人已然打到了上京,开始有其他心思了,甚至可能会和楚国开始暗通曲款。至于说和燕人密谍司搭上关系的权贵,只会更多。这种感觉,让乾皇很不喜欢,身为帝王,最讨厌的就是自己龙椅下面的一些人和事儿,开始有了失控的征兆。“奶哥哥。”“陛下!”面对这个不知多少年都没能再听到的称谓,骆明达无比惶恐。“奶哥哥,朕眼下能相信的人,真的不多了。”“陛下!”“燕人,打不进上京的,不过,银甲卫这些年,也越来越没以前好使了,是该清一清了。”“臣明白!”“下去吧,忙你的吧。”“臣告退。”骆明达走出了暖房,在外面,看见了百里香兰。“香兰姑娘。”骆明达对百里香兰行礼。百里香兰点点头,让开身。骆明达离开了,百里香兰推开门走了进来。“陛下,燕使已经出城了。”“呵,那个姓郑的燕人,还挺有意思。”“祖东令………”“祖东令不用去管他,祖家这个二小子,看似粗莽,但心思其实细得很,他这般做,倒也算是果断。祖东成那小子,应该是被燕人抓了,祖东令也就只有这般,才能向朕表明他祖家的态度。只可惜了,那帮楚国刺客居然没能将燕使给杀了,朕本来还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让楚国吃一颗定心丸,让他们自家安心地争位去。”“陛下,您应该让我出手的。”“不用,有些事儿,顺水推舟可以,但太刻意了,难免不被人看出来,燕使死了,对面的燕人将领本就是个疯子,肯定会举起屠刀,这些债,可千万不能沾在朕的头上,朕到底是爱民如子不是?”言罢,乾皇又道:“明日,你且不用出城了,就护在朕身边,燕人若是明日攻城,朕还得去城墙上走一遭。”“太危险了,陛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