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下来。瞎子还在做动员工作,薛三在晋军停止攻城后又偷偷地出了坞堡隐藏在了郊外,樊力忙着扛沙石土袋去帮忙加固城防。也就只剩下了一个阿铭陪着郑凡一起下来,昨夜城墙上死了不少会发光的崽,阿铭的水囊又变得鼓鼓囊囊的,走几步喝一口,那神情真叫一个舒服惬意。坞堡也就那么大,郑凡休息的房间就在晋皇隔壁,算是坞堡内最好的两个屋子。刚走近,郑凡就听到了隔壁屋子里传来的叫声,抑扬顿挫,啊哦呃噫。“这是自暴自弃到了这种地步?”郑凡不禁感慨着。明明昨日之前,晋皇还是一个颇具威严的帝王,甚至一度在郑凡心里,还有一些勾践的影子。但现在呢,外头城墙上的士卒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杀戮,他晋皇居然也在这里开始了自己的征伐。外头军队的反水,标志着晋皇的老巢京畿之地也已然易主,可以说,晋皇上牌桌的资格,已经被剥夺了。虽说原本他也没什么真正上桌押注的资格,但至少可以站在旁边等着拿喜钱,万一谁输得太厉害下去了,他说不定还能接替人家打两把。现在则连观战的资格都没了。“主上,属下觉得这晋皇与其说是政治上的打击伤害,倒不如说是情场上的失意绝望更恰当一些。”“人家都已经这么倒霉了,就别这么调侃了。”“主上教训的是。”“京畿之地没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太后是否安全。”“…………”阿铭。这一句拐弯,差点让阿铭把刚喝下去的血给咯出来。就在这时,一个衣衫破损的女子从屋里出来,对郑凡和阿铭一福,道:“二位大人,陛下有请。”郑凡和阿铭对视了一眼,也就走入了晋皇所在的屋子。晋皇刚刚大战结束,里面的那个女子身上才披起衣服。郑凡进来后,拱手行礼:“参见陛下。”其实,昨日二人见面时,郑凡挺随意的,眼下,却显得讲规矩恭敬了一些。但这里面其实蕴含着一种很明显的疏远态度。晋皇脸色潮红,正拿着茶壶喝着水,放下茶壶后,对郑凡问道:“郑将军,坞堡外叛军可被击退了?”“回禀陛下,击退了。”“郑将军真乃当世军神!”郑凡眼睛微微一瞥,暗道似乎被称之为军神的,结局都不怎么好。“朕有郑将军在身侧,这颗心,总算是能放下了。”晋皇脸上的潮红,更加清晰了。整个人的情绪,也变得越发亢奋。这让郑凡感到有些不对劲,目光开始在桌案上逡巡,看见了一滩银白色的粉末。卧槽,还服了散!“郑将军,朕要好好谢你,朕要重重赏你!”“陛下过誉了,末将只是职责所在,不敢贪赏。”你丫的现在比老子都穷,你拿什么赏我?晋皇起身,走向郑凡面前,高声道:“卸甲!”“…………”郑凡。啥?郑凡愣住了。晋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