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起收拾了?“殿下想向陛下求一个天成郡下面的县令。”“哦,那还好。”天成郡算是广义的京畿之地,不脱离燕皇的眼皮底下,小六子以这种方式出去,也能稍微喘口气,当然了,能否成行,还得看燕皇的意思。“最后一件事儿,是奴才代替我家主子问郑大人的,奴才来时,主子并没有吩咐,但奴才觉得,等自个儿回去了,主子肯定会问起。”“你问吧。”“郑大人觉得,这次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么?”郑凡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有些事儿,可以瞒得住民间,却瞒不住真正的权贵阶层。靖南侯夫人的身份,宫中太爷的身死道消,哪怕掩藏得再为密实,但也藏不过有心人的耳目,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郑凡心里其实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次的事儿,靖南侯一夜白头,甚至还对着自己说出了“靖难”两个字;最后再归于这种以出殡治丧方式的平静。怎么着都觉得先前靖南侯在自己面前展现出来的态度,有些过激了。可能别人没这种感觉,因为当日在灵堂前,就自己和靖南侯两个人,这是独属于郑凡这个“亲身经历”者的感觉。说白了,哪怕是小六子坐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说起这事儿,郑凡都不一定会真真实实地全部告诉他,更别提还得靠眼前这位张公公传话了。论亲密关系,渣男一点,郑凡还是觉得自己和田无镜更亲近一些。“好,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告退,明日启程返京,在这里,祝郑大人顺顺平安。”说完,张公公就走了,特务接头的环节,也宣告结束。门外的阿铭走了进来,道:“聊得如何?”郑凡摇摇头,“聊了一些废话,行了,回去吧,喝点儿姜汤睡一觉。”“主上,瞎子还没到,会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儿了?”“他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这一点,我很放心,谁都会出事儿,他出事儿的概率永远最低。”郑凡没住在军营里,一则他没带兵来,二则军营环境郑凡不喜,不过住在侯府,此时也不合适,郑凡就干脆在侯府不远处的一家历天城数得上名号的酒楼客栈里租了两间房,也方便万一有事儿田无镜喊自己时方便,虽说自那日从天虎山归来后,田无镜就没露过面,也没喊过自己。但郑凡到底是侯爷跟前的红人,红人自当有红人的基本待遇,像这种不合规矩的事儿,哪怕是以铁面无私著称的靖南军军纪官,也故意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郑凡和阿铭刚走到客栈门口,就看见客栈门口排着两列甲士。当郑凡走进去时,看见一名传令校尉正站在客栈大堂中央,旁边还站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将领。见郑凡进来,传令校尉举起手中的军中令牌,这是靖南侯的令牌,见此牌如见侯爷,一般是拿来传递侯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