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所有军令。所以说,杀人,不能彻底解决一个问题,却能使得这个问题变得不那么需要去解决了。………此时,邓九如在左路军大帐中刚刚收到前方的消息,自己这边原本负责佯攻的一路兵马,在找到足够的渡船后,居然先一步进渡到了对岸,同时原本驻守在对岸的叛军居然请降了。这相当于是将望江防线的大门大开,欢迎自己进入。但邓九如并没有急着下令进军,而是一方面继续保持着向对岸增兵速度且要求过江的兵马结寨巩固,同时抽调一部分兵马向对岸方圆进行探查;另一方面迅速地派传令兵去中军大帐向大皇子汇报这一则军情。这并非是邓九如被大皇子的杀威棒给彻底打怕了,怕到了在战场上也都畏首畏脚,而是身为宿将,邓家家主,没点真本事又怎么可能?此时的谨慎,也是出于一种老将的本能。事情太顺利了一些,顺利得让这个老将感觉到有些不安。当然,大好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一战而下撬动整个战局,夺得此次头功,对于眼下处境的左路军而言自然极为重要。但无论如何,都必须向中军报备一下,以期获得来自中军的策应。对岸的军情开始不断地传来,一批又一批甲士和战马开始被送到对岸去,对岸的营寨也在不断地被搭建起来,探查的消息也一次次地传回,在对岸,并未发现地方埋伏的痕迹。麾下几个总兵和参将们都在请战,毕竟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将缺口彻底撕开,万一野人那边反应过来派出一支兵马过来堵住这个缺口,那么大家又得重新回归到相持阶段。但邓九如还是没有下达大规模渡江的命令,面对下属的一遍遍询问,他只回答一个字:“等!”………“殿下,我大燕兵士,确实不习水战。”李富胜开口道。前方,新一轮的攻势刚刚结束,最终,强渡过去的燕军没能在对岸站住脚跟,再度被逼退了下来。大皇子点点头,道:“好在野人和那些叛逆,也不懂水战。”“的确。”李富胜附和道。两个军事指挥者并未对刚刚的失利有什么情绪,眼前战局的僵持,其目的无非就是吸引对面叛军和野人的注意力。真正的决胜手,还是在于几百人规模的骑兵进行偷渡,从而将这整条防线侵蚀个千疮百孔,到时候自然一推就倒。望江这么长,对面怎么可能完全守住?不说是胜券在握吧,但至少大局,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自是不需过多惊慌。“野人没有出全力,看样子是打着随时会撤的盘算。”李富胜说道。“是,所以对岸的叛逆军,他们的士气,也开始越来越低了,再消磨个至多十天,他们就得自个儿先崩盘。”“十天,有点久了。”“无妨,我们等得起。”“报!!!!!!!”就在这时,左路军的传信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