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是有些孟浪了,还请何老不要怪罪。既然两个年轻人已经在一起了,咱们这些做长辈的,自是应当成全。”“哼哼。”老何头没搭理大皇子,转身,抽出自己的屠猪宝刀,直接回了屋。姬成玦也缓缓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膝盖上的尘土。“你这老丈人,不好对付啊。”大皇子感慨道。“没法子,谁叫咱自己该受着呢,喂,东西手脚都麻利点儿,抬进去,快。”大皇子点点头,挥手示意后头的人将聘礼都抬进去,他也接过了礼单,待会儿得亲自递给老何头。饶是大皇子是带过兵打过仗见过风浪的人,看着这份礼单,也不自觉的有些眉头微颤。猪后腿多少只,猪前腿多少只,猪头多少个………这些猪,可都是金贵着呢,因为据说这是父皇定下的礼单。很难以想象,父皇居然会认真地定下多少只猪后腿的这种礼单。而且,这些猪腿还是由当今太子殿下奉旨亲自采购的。再寻常的猪,经过这么一遭,身价也百倍递增了吧?下人们推开何家的门,将礼品一箱子一箱子地抬进去。院子里,老何头坐在一把陈旧的太师椅上,杀猪刀常伴其身,见有人往里头抬东西,他也只是铁着脸坐在那里不吭声。四周,倒是围满了很多来看热闹的街坊。之前,因为老何家的闺女被人带走了,却一直没个音讯,街坊里的闲话可多了,说什么的都有。谁来买猪肉,甭管是割一斤还是切一两的,都会来问问老何头,你闺女和女婿咋没消息了?弄到最后,老何头不得不将信送到附近私塾先生那里听完了之后,又自己跑去找街坊说,说自家闺女和女婿在京城日子过得可好啦,住着大大的房子,顿顿都能吃肉,还有下人仆役什么的,还说他姑爷想接他去京城养老,他不乐意去,说京城有什么好的嘛,这南安县城才是自己的家,再说了,也舍不得这帮街坊邻居嘛。其实,信里只有何初那一个个的“好”,绝大部分都是老何头自己想象发挥出来的。但今日街坊邻居一见这聘礼,确实是开了眼界,不愧是京城的姑爷,家里确实是豪绰!但也有好事者起疑,道:“怎么下聘送这么多猪肉,还是给屠户家送猪肉?老何家的那位亲家公怕不是脑壳有毛病吧?还是那位亲家公和老何家是同行,都是杀猪卖肉的?”姬成玦和大皇子走入宅子里,姬成玦站着没动,大皇子上前,将聘礼礼单送了上去。“何老,这是聘礼,您看看还有什么缺的,都可以提。”老何头其实早就看见很多头猪了。然而,当其再看见礼单时,嗯,他是不认字,但和猪有关系的字以及后头的几斤几两几头是认得的。一看,眼睛当即一瞪,这是什么意思,完全就是自己嫁妆的加倍!自己送多少猪后腿,那位亲家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