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都可以;但必须性子如火,否则这日子,过得也忒寡淡了。“都到今天了,大哥领兵在外,帮我肃清商路,其他那些个兄弟,也没人过来支个声,说我大婚那天来帮帮忙。他们,可都是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呢,都以为我是一张瓢,沉下去,又浮上来,没个定型。这一次,我就让他们真正开开眼,让他们清楚,让他们明白,只要父皇不出手,他们这些我的兄弟们,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湖心亭。这里是一片孤寂之地,外围,有甲士巡逻,而内里,则空空荡荡,甚至连一个仆役都没有。每日的饭食和用度,都会由两个聋哑人负责传递,里面的人需要什么,都会写在一张纸上,再由俩聋哑人带出去,第二日备好了,再送来。都说住在湖心亭内,日子清苦;但实际上,和这种与世隔绝的寂寥比起来,这点清苦,真的不算什么。“哐当!”铁门的锁,被打开。姬成玦提着一个食盒,在身边两个聋哑仆人的目送下,走上湖心亭。湖心亭内,有一个白衣男子,衣服,还算干净,就是这头发,已经长得不像话了。他没有在湖心亭里作诗,也没有再抚琴,而是蹲在青石砖上,正在看蚂蚁搬家。待得姬成玦走了过来,他才察觉到有人靠近,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好一会儿,才惊喜道:“老六!”湖心亭的孤寂,早就磨去了绝大多数的东西,包括,仇恨。事实上,除了动手的郑凡早先起家是靠着姬老六以外,三皇子和姬成玦,其实没什么仇恨。“三哥。”姬成玦干脆席地而坐,将食盒打开,端出一壶酒,一盘清炒丝瓜,一盘炒茼蒿,以及一盘,红烧肉。三皇子也席地而坐,脸上挂着笑意,道:“可是父皇让你来看我的?”姬成玦摇摇头,道:“哥,你自己心里也有数的,靖南侯一天不死,你一天就别想出这湖心亭。”三皇子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苦笑,道:“你说话,怎么变得这么直了。”三皇子的事,对外看来,是因为他犯了错,被燕皇惩戒。但本质上,他算是撞到了靖南侯的刀口上,因为在废了他后的当天晚上,靖南侯屠灭自己满门。他,本质上其实已经被燕皇当作了靖南侯发发脾气的一个宣泄口。对于燕皇而言,一个儿子而已,和一个田无镜比起来,这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所以,靖南侯一日不死,三皇子一日不可能出湖心亭。姬成玦叹了口气,道:“因为不想装了。”“哦?”三皇子轻疑了一下,而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道:“味道很不错,肥而不腻。”“你弟妹亲手做的,你多吃点。”“好。”三皇子开始很认真地吃饭,姬成玦则默默地喝酒。兄弟俩在之前,其实关系就谈不上什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