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原来如此。”景仁礼起身,对着郑凡恭恭敬敬地一拜,道:“郑兄所言,振聋发聩,仁礼,受教。只可惜,仁礼是个楚人,否则,还真想在郑兄麾下与郑兄一起成势,想来,应是极为有趣的一件事。他日凌霄阁前坐,再饮美酒天上来;快哉,快哉。”“楚国的公主,都能嫁给我做媳妇儿,你,景仁礼,不过是景氏下面的一个不受家族器重的子孙,说句不好听的,你今日就算是死在这里,景氏里,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所以,你为什么不能来我这里?”“因为无用。”景仁礼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因为我现在,还没表现出我的价值,所以,哪怕现在跟着您走,进入您的麾下,您也会很快地忘记掉我。仁礼是个男人,虽冠之以景姓,但声名不显,郑兄收了我,于面子上,也增不得什么光,两国交战,双方各有判者相投,本就是极为寻常之事;月余之前薛让部的叛乱,不正是因其麾下一员将领暗中投了燕么?再者,说句大不敬的话,公主是公主,她毕竟是个女人,仁礼是个男人。女人如花,花不可食,也不经食,更食不饱,但花,它美啊;携花于市,可引人艳羡;藏花于室,可孤芳自赏;所以,怎奈何,仁礼非花。”“呵呵,懂了。”“多谢郑兄。”“谢我做什么?”“能懂仁礼的心迹。”郑伯爷看着他,没再说什么,而是缓缓起身,侯爷已经走远了,他得追上去。他不怕身边的景仁礼,因为这个人,到底是出身自文华世家,武功寻常;但回军营大寨的路,还挺远,大晚上的,郑伯爷一个人走夜路,会害怕。景仁礼则最后喊道:“郑兄,下一次,仁礼希望是自己来给郑兄送我皇的嫁妆。”郑凡挥挥手,道:“好。”“郑兄,再下一次,仁礼,会………”想了想,景仁礼忽然觉得喊这些口号没什么意思,胸有大志,并非是喊出来的,志如美酒,需要沉淀。景仁礼默默地将酒坛提起,里面所剩酒水不多,但也能再润润喉咙。再抬头,望着天色,用力一甩,“啪!”酒坛被极为豪迈地摔碎在地上,然而,许是真的喝醉了酒,甩酒坛时有些脱力,酒坛砸中了景仁礼的脚背。“嘶………痛痛痛!”……郑伯爷还是没追上侯爷,好在,回营寨的路上没出什么意外。侯爷早就回来了,但郑凡没再去打扰他,而是在一名侯爷身边亲卫的带领下,来到自己今晚将歇息的帐篷。帐篷内,公主已经躺下睡着了。一路逃亡,身为楚国公主的她,却一直等到进入燕军营寨里,才算是睡上了一顿安稳觉。郑伯爷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似乎感应到有人过来了,也似乎分辨出了这种感觉,然后,她侧过身子,伸出手,抱住了郑伯爷的手臂。郑伯爷伸手帮她理了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