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爷。”肖一波马上应是,急匆匆地下去安排了。梁程在此时开口调侃道:“主上飘了。”郑伯爷摇摇头,道:“不是这样,上一次,我只不过是一个盛乐将军,一个杂号将军,靠着赌命的方式拿下且守住了雪海关。为什么要这么拼,为什么要这么莽?不就是为了能靠着这种方式强行给自己拼出一条向上走的路么?所以,那会儿见到宣旨钦差,其实见的不是圣旨,而是一种对自己过去那段血与火的肯定,辛苦一遭,也终究到了要开花结果的时候了,自是兴奋抑制难耐;现如今,咱好说歹说,也算是入了流的了,就算撇开靖南侯对我的看重,两万多战兵,且是以骑兵为主的精锐;脚下踩的,是连接晋地和雪原的雪海关。怎么着都算可以了,谈不上抖一抖脚,大燕都得震颤一下,但真要发起疯来,再引起一次野人之乱也是没什么问题的。这人啊,坐到什么位置,就得有什么样的姿态。这不是学来的,也学不来,强要学的话,就是沐猴而冠,也就是阿程刚刚你所说的飘了。说来也奇怪,上辈子开个工作室,手底下就这么几号人,自己日子过得也简单;这辈子托你们的福,倒是过得极为精彩;以前总觉得,做人上人很难,仿佛说一句话做一件事甚至打个咳嗽,都得饱含深意;现在,才发现,其实最难的是如何坐上人上人的位置,就如同是一道菜已经做好了放在你面前,接下来你是用筷子吃还是用刀叉吃,是想细嚼慢咽斯斯文文还是想大快朵颐都随你的心意了。”“但可能会招来非议?”梁程问道。“非议?你刚刚那样子的?”“不仅仅于我。”梁程说道。“这就更简单了,就像是你坐在西餐厅里对服务员说要一份八成熟的牛排,然后旁边桌上有个人在嘲笑你居然要八成熟的牛排。而能吃个牛排都能吃出优越感和仪式感的人,平日里得多自卑,得多没存在感,这种人,理会了干嘛?”梁程点点头,道:“是不在乎了。”“是。”“我有点懂了。”郑凡有些意外道:“所以,你刚刚是真的在问我?”“主上,我在学,在学着尝试去开玩笑,在学着去处理一些人和人的关系。”“但我还是觉得漫画里的那个冷冰冰的你,更酷。”“主上,在我们眼里,上辈子那个熬夜头发杂乱的你,也最是亲切。”郑凡点点头,道:“对,人,总是会变的,享受这个变化的过程就好。”“是的,主上。”梁程在漫画里的设定是上古僵尸,曾在魔神大战之中为一方将领,后因功高盖主被狡兔死走狗烹。但正如魔丸现在都在迷恋着带孩子,对男人完全没感觉只是将风月场当风景画的四娘现在想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一样,这头冰冷冷的僵尸,现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