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只有五成。大燕向来有养精兵的概念,镇北军和靖南军就是最好的例子,但这实在是没办法了,缺口太大,财政上四处漏风,只能用纸先糊一下好歹面子上能过得去。这时,尚书左仆射王炼起身开口道:“陛下,臣以为可遣一镇京城外大营兵马南下银浪郡的开城,以震慑乾人。”开城的位置,差不多算是燕京和南望城之间,一镇兵马入驻,既能继续拱卫京师,同时银浪郡那里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也能更快地南下。燕军兵马以骑兵为主,机动性上,确实比乾人要强得多。但这个法子,怎么说呢,很像是囊中羞涩,只能一个铜板掰成两半来用。其余人,已经无话可说了,因为大家都清楚朝廷财政现在困难到什么地步,王炼的提议,已经很是结合时局了。燕皇看向太子。太子起身,道:“儿臣附左仆射大人议。”燕皇看向姬成玦,在场,只有姬老六是户部的人,自从姬老六连续整掉了两位户部尚书后,户部尚书的位置,就一直空悬着。故而,每每和各部打嘴仗吵份额时,姬老六次次都亲自上阵,以皇子之尊,和那些大人吵得面红耳赤。没办法,僧多粥少,吃不饱的人不满意,分粥的人,也很恼火。但这里毕竟是御书房,不是大朝会,所以没必要撸起袖口干架。姬成玦也没有去哭穷,而是起身道:“父皇,今年可酌情增补一些编制,等明年时,可以再行增补。”去年,是缝缝补补过去的,今年,是将将就就过去的,明年,是姬成玦和燕皇约定的三年之约,大燕的财政会有明显的好转,但还得还前两年的积债,但至少,这个大帝国的财政,已经被引导向良性了。燕皇闻言,笑了笑,道:“若是南边有变,你能让乾人晚个一年两年再打过来么,好让我们把兵额补上去?”姬成玦开口道;“父皇,今年上半年的开算,早就发出去了,下半年的开算,年初时就已经议定了,国库确实留了一手以备应急,但这不还是得修理望江河工么,河工,自古以来就是吞金兽,吞没钱粮无数,儿臣已经为这事,绞尽脑汁,正在四处化缘筹措。”燕皇挥挥手,他是皇帝,怎么可能不清楚国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过,燕皇最后还是看向了坐在最后面的郑凡,道:“平野伯,你说说。”大燕有个很奇怪的传统,比如御书房里议事,议的还是军事,但在以往的话,御书房里,其实除了兵部尚书一个,并没有其他军方的大佬存在。因为大燕的军权,下放得实在是太厉害,镇北侯那边,北封郡以及对蛮族的大部分事宜,都是镇北侯府自己拍板。东边,靖南侯也是一样。按照乾人的传统,像镇北侯和靖南侯这种的军方大佬,老早就该解除兵权到京城荣养了,给了太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