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起来,再撒手一放,直接晕厥了过去。瞎子赶忙用意念力托着郑伯爷,让其“坐”回到帅座上去,摆出了一个沉睡的郑伯爷姿势。阿铭瞧着这一幕,有些担心道:“没事吧?”瞎子摇摇头,道:“问题不大,只是昏睡了过去。”随即,瞎子喊道:“伯爷有令,帅輦入城!”……“末将见过王爷!”一身尘土的李富胜单膝跪伏在田无镜面前。待其抬头后,可以发现,其身上不仅仅是尘土,还有一些被火燎的熏黑痕迹。田无镜坐在原本属于李富胜的帅座上,看着下方的李富胜,道:“亲自冲上去了?”李富胜打仗喜欢带头冲锋,这个习惯,在驻扎北封郡时就有,后来,也没改过来。别的将领是渴望军功封妻荫子,他李富胜就是单纯地享受杀戮的快感。“嘿,王爷,末将是觉得看着似乎有些机会,想着要不要上去试试看冲一下,要是能冲下来,这仗,也就好打多了。”“冲下来了?”“没,没有……”世人都说,原镇北军出来的总兵,一个比一个骄横。这话,真的不假,想当初他们可是一致撺掇镇北侯造反称帝的主儿,李良申都跟听郡主的话瞎胡闹般的帮忙杀皇子。但,说句不好听的,皇子,无非是占着身上流着皇室血脉而已,你要真说有什么贡献吧,也难说,这群疆场纵横半生的宿将“不以为然”,也挺正常。但田无镜军功在这里,个人实力在这里,威望也在这里,想不服都难。不仅仅是李富胜,就是四大剑客之一的李良申在这里,只要他穿着军中甲胄,面对田无镜,他该跪也得跪。田无镜伸手,轻轻掸去自己手臂甲胄上的尘土,道:“本王来时扫了一眼你部攻城的场景,做得,不错。”“回王爷的话,这是因为末将和末将麾下在雪原时,就练过了,拿野人练的,得亏是郑凡那小子想得周到,要是没上次在雪原的打底,这一次,末将少不得得手忙脚乱一番。”“但楚人,不是野人。”田无镜开口道。“是,末将明白。”“守城之法,需松弛有道,看似仅仅是一堵城墙的争夺,但实则蕴含着很多门道,楚人今日的式微,让你觉得有机可乘,那也是楚人故意让你这般觉得的。”“是,末将带人冲上去后就发现了。”李富胜带人冲城后,发现城墙上楚人早就做好了准备,若非他见机下令撤回得快,得遭受极为巨大的损失。“本王知道你的性子,本王也没打算去磨你的性子,但本王并不想你就这般折在这里,因为再想提拔一个可以服众的将领,会很麻烦。”“是,末将明白了。”“时间,还有的是,本王也没下令让你们各部限期就攻克面前的军堡军寨,本意,就是让你们能够有一个从容练手的机会。多造些攻城器械,多磨一磨楚人守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