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又不姓姬。郑伯爷打了个呵欠,道:“本伯,晓得了。”老礼官微微后退两步,跪伏下来,行礼道:“下官,提前为侯爷贺!”四周跟着老礼官一起来布置的随从官吏也都跪伏下来。郑伯爷笑了笑,道:“本伯,没………”没准备喜钱啊。这时,肖一波走出来,领着一众攥着小袋子的亲卫,小袋子里,装的是金豆子。郑伯爷看着肖一波,肖一波赶忙上来耳语道:“是公主让属下准备的。”郑伯爷点点头,道:“看赏。”…………翌日,清晨;早早的,奉新城外,上万靖南军本部骑士已经列阵而出,排出了大阵仗。在靖南军上下看来,平野伯,其实就是自家人。他是自家王爷的关门弟子,养着世子,这不是自家人又是啥?再加上靖南王刻意地栽培,甚至还一度将军中事务交给郑凡打理过一段时间,更是将这段“自家人”的关系,给钦定了。不是自家人,他郑凡怎么能做到无王爷令就能调动靖南军驻军出动的?冬日,霜降,披着裘皮披风的靖南王站在城墙上。靖南王,还是靖南王;但靖南王,却又不再像是靖南王了;靖南军上下都很清楚,此时,他们的王爷,很虚弱。但大家都坚信,修养一段时日后,王爷,还会变回那个王爷。这时,一名陪同着宣旨队伍过来,路上负责安保事务的密谍司佥,缓缓走了过来。这是一位不起眼的小官,但此时,能走到这里,能站到距离靖南王这般近的位置,证明他的不凡。陆冰仔细地打量着田无镜,最终,缓缓道:“王爷,保重身子。”田无镜没去看他,依旧站在那里,很是平静地开口道:“他要你说的?”“是,陛下的意思是,大燕未来,还少不得王爷您做擎天之柱,陛下听闻了王爷您孤身入楚皇宫战火凤之灵的事,龙颜大怒。”“他怒的是什么?”这是实打实犯忌讳的话。陛下当然怒靖南王,大燕军神,不爱惜自己的安危;但要特意问出来,仿佛就有一种,火凤加一个郢都,竟然都没能烧死田无镜的愤怒。陆冰没回答,他的身份,只能传话。大燕有三个人,他们可以互相交流,但没人有那个资格,去揣摩意会。少顷,陆冰开口道:“王爷,陆冰想说一句,自己的话。”“你是陛下的奶哥哥,你当然有说自己心里话的资格。”想当初,大家都还年轻时,姬润豪和李梁亭走在前面,田无镜跟在后头,但在最后面,还有一个人,他负责提着吃食篮子,那个人,就是陆冰。“王爷本该是最年轻的,现在看起来,却像是………老了。”“本王,老了?”田无镜反问道。陆冰点点头,道:“看起来,是。”田无镜不置可否,伸手,指向城外,指向东北方向,那里,有一将,英姿勃发,骑着貔貅,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