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的推断。”“所以,明年又是个不安生的年了。”郑凡感慨道。他是希望“国泰民安”的,真要彻底民不聊生,一块块地白地,争到手了又能怎么样?上谷郡,一郡之地,不也就丢那儿了么?“属下觉得,这是个机会,晋地灾害继续,侯爷您以及咱们平西侯府,对整个晋地灾民的吸引力就会不断上升。因为咱们晋东之地,鲜大江大河,灾害波及,也很难波及到咱们,等到明年收成再度无望后,晋地百姓大概率会开始主动迁移过来。”郑凡点点头。时间,说白了,还是时间。时间足够,他就能训练出足够的可以拉得出去的铁骑,也能够吸纳到足够的人口。野人王虽然名义上是一镇主将,但他自己其实也清楚分寸,现在,有兵权,但绝对不能太热衷,所以,倒是能和瞎子联合起来,在其他方面找找可以发热的地方。“还有一件事,这是源自于属下的猜测。”“你刚刚那件事不就是猜测么?”“只是因为这个,更为匪夷所思。”“说。”“属下静下心来复盘了一下伐楚之战,又结合了今年燕晋两地的天灾情况,属下有一种感觉………”“吞吞吐吐的做什么?”“结合那位大楚摄政王在战争中的安排和举措,属下觉得,他,是否早就预知到了这场天灾,属下听几个先生们说过,那位摄政王体内,还有蕴藏着火凤之灵。”“预知,天灾?”“是,属下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不,不荒谬,有可能的。”郑凡熟悉的历史时空里,有小冰河期的存在,也被认为影响了朝代的更替。北方大面积地受灾,这已经不是单纯地巧合了,是否在这个世界里,也有一定的气候规律存在?如果要找规律的话,那就得……郑凡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在伐楚之战开始前,从燕国京城回归楚国的老者,那个老者,还是靖南王曾经的老师。修撰四国史书的……孟寿。很多谜团,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大舅哥在战场上的指挥,让出郢都,仿佛就笃定了燕国无法将战争持续下去一般,开始借燕人的刀来刮骨疗毒。“呵,我那位大舅哥,还真相信科学。”“侯爷,何为科学?”郑凡看向苟莫离,到底是野人王,竟然能想到这一层。“回去后,把你刚说的,和瞎子说一下。”“是,侯爷,属下明白。”郑凡站起身,准备再活动一会儿,多打一些猎物回去,却忽然听到远处林子里,传来了一阵佛铃声。铃有很多种,之所以一听就能分辨出是佛铃,是因为铃声中荡涤尘埃的味道,实在是过于清晰了一些。郑凡不说了,其身边的亲卫,也都是战阵中厮杀出来的好汉,否则也不可能会被挑选进亲兵营护卫平西侯本人;身上带血腥的人,对这种气息,其实是格外敏感的。郑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