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粪味儿。火把,就两个,但可以看出来,有七八个持刀持剑之人站在那里,在他们身前,躺着十多个野人。全部昏迷着,还被捆缚了手脚。这家客栈,是个黑店;但,服务确实很不赖,钱足够,且钱足够的同时你背景也足够的话,他们会为你提供最为贴心的服务。樊力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野人的相貌和夏人还是有些区别的,最重要的是,发式是不一样的。“嗯。”樊力点点头,确认无误。阿铭掐了掐自己的手腕,同时对身旁的剑婢道:“可以开锋了。”剑婢有些没好气地道:“这样杀人,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杀猪,杀猪时,猪还会拼命挣扎嘞!阿铭扭过头,看向剑婢,然后,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只白手套,戴在了自己的左手。“你怎么就戴一只手套?”剑婢问道。“你师父是让你出来历练的。”阿铭说道。“是,但不是这种历练法。”剑婢说道。“哦,剑圣说过具体该怎么历练么?”“这……倒是没有。”阿铭点点头,左手的白手套已经戴好了,催促道:“杀吧。”“没意思,大个子,你杀了他们吧。”“啪!”阿铭一巴掌,抽在了剑婢的脸上。樊力站在那里,“呵呵”笑了两声。剑婢捂着自己的右脸,看着阿铭。阿铭将戴着手套的手,放在面前,仔细看了看,又吹了吹,不急不缓地道:“你被惯坏了,真的。”剑婢咬着嘴唇,盯着阿铭。“江湖,可以有很多种模样,但绝不是挑三拣四,他们,是你的对手,他们,还活着,所以,你得让他们去死。或许有些枯燥,或许有些乏味,或许也有些,不如你所想要的精彩;怎么说呢,该矫情时,咱可以矫情,这生活啊,没了矫情,就像是做菜没放盐一样,没那个滋味儿了。但不该你矫情时,可千万别有一丁点的那种。”阿铭弯下腰,看着剑婢,问道:“知道了么?”剑婢点点头,她不是玻璃心的少女,她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啪!”又是一巴掌,抽在了脸上。剑婢再次捂住自己的右脸,很是不解地看着阿铭。“给你加深点印象。”说完,阿铭将左手的白手套摘下来,走到前方马棚的火盆那儿,将手套丢了进去,看着它燃烧。樊力则走到一个大菜盆前,这些野人应该是吃了这里的饭菜被药倒了。樊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吸了口气。剑婢抽出自己的剑,走到那些被药翻的野人身边。提剑,刺,死;提剑,刺,死。她不怕血,也不怕死人,杀人时,还是很利索的。她天赋极好,剑圣见了就直接收其为徒;但问题就在于,可能是跟着侯府生活的日子久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也染上了一些主上才有的毛病。可问题是,她还小,不够清醒。一般小孩遇到这种情况,根本原因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