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了。“第三天了。”范正文今日送上来了两菜一汤加米饭。屈培骆一个人靠着城垛子上摆的小桌旁吃着,也没说将这精致的菜肴分给受伤的以及自己身边的士卒;他吃得,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汤,屈培骆看着范正文,道:“你去制造消息吧,就说收到燕人的信了,燕军快来了。”“这么快就得用这招么?”“你是否觉得今日守得还算稳?”“是啊。”“一般崩盘前,都很稳,固守待援固守待援,没希望,撑不下去的。”“我知道这个意思,但我以为还能再拖几天。”“我不喜欢赌。”“我也是。”范正文附和道。“把每天,都当最后一天过吧。”“好。”……“这屈培骆,有点东西,有点东西啊。”年大将军在自己的帅帐里叉着腰感慨着。“大将军,明日我等定然能攻上城墙。”“对,大将军,明日我部作先锋,我部上下,愿为大将军死战!”面对这些“山大王”和“水匪”的请战,年大将军重重地点头,道:“好,诸位竭尽为朝廷效力,本将军以自己的将军位担保,朝廷,绝不会辜负诸位的付出和忠诚!”“谢大将军!”“谢大将军!”“诸位下去休息和安抚部众吧,明日,还得攻城呢。”“末将告退!”“末将告退!”清走了这群“土匪”,年大将军在毯子上坐了下来。帐篷内升着火盆,有些闷热,他不自觉地解开了甲胄的脖扣,扯了扯,通通风。范城并未如想象之中一战而下或者自我崩溃,反而呈现出一种逐渐沉稳的架势。这一情形,让年尧有些心烦。这时,有亲兵前来禀报:“大将军,独孤家派来了信使。”“让他进来。”“是。”信使很年轻,进帐后主动向年尧行礼,却并非按照军中规矩跪伏下来,而是行半礼:“参见大将军!”年尧抬起头,看向信使,此时帐篷内无其他人,随即,年大将军直接跪伏下来:“奴才见过八王爷,给八王爷请安。”信使不是别人,正是昔日望江之战时,跟着造剑师坐在花船上眺望过战场格局同时迎风撒尿过的大楚先皇第八子。八皇子年幼聪慧,且早早地就站对了队;燕国靖南王破郢都,一场郢都大火,烧死了圈禁在郢都城内昔日诸皇子之乱时被抓的那些个皇子。故而,摄政王的兄弟,剩下的不多了。一个是五皇子熊廷山,依旧为重用;另一个则是摄政王素来喜爱的八弟;年尧不是贵族出身,也不是外臣出身,而是家奴出身,当年,他是四皇子府的奴才,现在四皇子成摄政王即将登基,那他,就自然是皇室的奴才。而当年曾在觅江船上吃酒还和年尧的船碰撞过的八王爷,也不见了当年的青涩和倨傲,马上上前,搀扶起年尧:“大将军,这是军营,您身为一军之帅,怎能下跪。”说着,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