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战果倒是大得吓人,但朝廷也并未有什么负担。”何皇后点点头,不敢再说话了。“虽先有蛮族王庭立威之战,但到底是父皇留下的遗泽,这一次,外头都认为是朕的手笔,认为朕事先就知情,否则朕怎可能会这般干脆地一听到开战消息就将太子往晋东去送?朕相信那姓郑的,也愿意和他一起赌一把;现在,朕赌赢了。父皇在时曾对朕说过,为君之道,取制衡之术,实乃小道;为君者,当口含天宪,秉天子之意,强驱雷霆以作缰绳狂奔。姓郑的这一仗,打得好,也打得漂亮。满朝文武,也应该都明白了,父皇是走了,但父皇,其实还在。”这里头,牵扯到皇帝个人威望对皇帝实权的影响,一个拥有绝对威望的皇帝,他根本就不用在朝堂上玩什么制衡,也不用去安插属于自己的心腹,因为他可以肆无忌惮。臣子们习惯用的那些可以约束正常天子的条条框框,对真正已经成气候的雄主,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的。“今日天气不错,朕,心情也好,已经吩咐了魏忠河备下马车,咱们去宫外散散心吧。”“陛下今日……不忙么?”既然前线战报刚回来,一场大捷,皇帝应该很忙才是。“这个不急,先晾晾他们,来吧皇后,陪朕出去,走走。”“臣妾遵旨。”马车出了皇宫,但这次没去什么寻常人无法靠近的地方。微服而出的皇帝,牵着皇后的手,开始在街面上散起了步。四周上下,都是密谍司的高手在暗中保护,魏公公更是以老家奴的打扮,跟在皇帝和皇后身后。街面上热闹得很,最重要的是,这种出来在民间大街上走走的感觉,让何皇后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在南安县城初和丈夫在一起的闲适时光。那时的丈夫,还不是王爷,更不是皇帝,而是南安县城捕头燕小六。眼下,大燕国身份最为尊贵的两个人,一路逛一路买,也一路吃着小吃,好不逍遥;皇宫内以及各部衙门都在为军情的事而沸腾时,他们俩倒像是真正的局外人。一拨又一拨的大臣前往御书房请见,却都被张公公拦了下来,只说陛下正在歇息,不便打扰。绝大多数大臣先前都曾一起弹劾过平西侯,现在平西侯打了打胜仗,战果丰硕,他们不会认为自己错了的,因为在他们看来,事情的本质,并不仅仅在于晋东和楚地的一场战事上。而是涉及到了皇权的稳固;曾经靖南王镇北王并立的时代,他们无法去改变,但他们尝试去努力,不要再出现另一尊南北二王。只是,皇帝的态度实在是太果断了,同时,平西侯这仗,也打得太快了,太成了!不是这些大臣们不希望大燕打胜仗,而是这样一来,他们这些弹劾过平西侯的,等于是将把柄递交了上去。皇帝当然不可能全部发落,因为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