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病了。”郑凡点点头,反正一个太监而已,他也不是很在意。天天帮郑凡开咸鸭蛋,开好后,递给了郑凡。随后,天天又帮太子弟弟开咸鸭蛋,然后递给了太子。爷仨,就着鸡丝青菜粥配着小咸菜吃得很是香甜,连平日里饭量不佳的太子,也吃了一大碗的粥。吃完后,有些后知后觉,太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难为情。“昨晚睡得好么?”郑凡问道。“回郑伯伯的话,传业睡得很好。”“嗯,那就好,你作息就和你天天哥哥一样,他做什么你也就跟着做什么,课业的事不用担心,和你天天哥哥一起上。”“是,郑伯伯,传业知道了。”用过了早食,郑凡就离开了,楚国那边传来了新的消息,不是战事,却比战事还重要。天天则将拼凑起来爷几个吃早食用的凳子都搬回屋子里去,然后又找了布将凳面擦了擦。太子站在边上,想要帮忙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问道;“这些,平常都要你做?”“昂。”天天理所应当地回答道。姬传业赶上了好时候,他出生时,其母难产,那一天还惊动了先帝爷和在京的几位王爷都齐聚。作为皇长孙,自他出生起,姬老六基本就算是在朝中站稳了脚,朝堂风云夺嫡风波,再怎么着也没有让王府在日常上出什么问题,不似姬老六早些年混得最差时还得靠郑凡送的几车玉米面儿来维持生计。说他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丝毫不为过。“只要爹在家,我每天早上起床后,就把吃早食用的凳子摆好,爹就会来吃了。”说到这里,天天笑着看向太子,“我怕哪天我偷懒了不摆了,爹就不来陪我一起吃早食了。”话,是笑着说的;但莫名的,太子心里却忽然一酸。在孩子里,太子自诩自己是特殊的一个,但在看着眼前这个“哥哥”后,他发现自己是幸运的一个。尤其是,天天哥哥的笑容。“唔,你昨晚不是说要去拜见我大娘二娘三娘么?”“是,理当如此啊。”其实,寻常人家,来了贵客,自然得全家出面招待,更何况,这位还是当今太子。搁京城勋贵之家,太子来了,举家上下,都得摆香案,一起跪拜行礼,各种天家的规矩,不可出丝毫纰漏,否则就是蔑视天家尊严,大不敬之罪。但郑家是个例外,平西王爷是真的将太子当邻居家亦或者是哥们儿家的小孩给提回了家,然后就丢家里了。所以,大不敬之罪很有意思,当你真的有资格可以去不尊敬一个人时,那个人,反而不敢怪你没尊敬他。今儿个病倒的小张公公,在昨天面对这种“冷遇”,也没敢有丝毫抱怨不是。其实,家里头的三位夫人;四娘吧,在路上还给太子治过病;熊丽箐有身孕在身,同时她本就是公主,自然是没必要赶着趟地去向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