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听到这个,天天马上吸了吸鼻子,伸手擦了擦眼角,道:“爹说,他已经为我亲娘报过仇了,大燕的宰相,就是杀我亲娘的凶手,爹说,他在街上,将那位宰相给杀了。爹还说,等再过阵子,等风头过去了,他会让几个叔叔,带着人,去把宰相家全家……灭门。”说到这里,天天破涕为笑,道:“我说不用嘞,因为他们家应该也有小孩,说不定也喜欢吃沙琪玛哩。”“……”黑甲男子。魔丸不再咆哮了,因为天天并未一直沉浸在某种情绪之中;也因为,魔丸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黑甲男子被冰封于雪原,他的苏醒,是断断续续的,而且,他的身份很久远,但他却在说着一些这几年发生的事,且这些事,都在他的“记忆”以及在“理所应当”之中。现实是现实,他的臆想,是臆想。但如果臆想本该是真的呢?所以,是现实,被改变了?黑甲男子近乎咆哮道:“怎么可能……你爹应该死了……你娘应该死了……你该受到颠沛流离……你该被利用……你该被抛弃……你该被折磨……你该有恨……你该有怨……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天天看着黑甲男子,脸上露出了些许嫌弃的神情,道:“你这人,好奇怪哦。”黑甲男子陷入到了一种不可思议以及自我矛盾之中,他开始发了疯地挣扎,撞击着自己身上的束缚。但,很可惜,论关人,论如何让被关的那个人不会逃出来给自己造成麻烦,不会出现那种人犯逃出的狗血戏码,平西王爷和其麾下的魔王们,可谓极其用心也倾注了绝对的专业。锁缚很深厚,这不是拿来关人的,拿来关凶兽都绰绰有余,任凭黑甲男子如何挣扎,如何撞击,他都无法获得一丝一毫的额外自由,真的是丝毫机会都不会给你。黑甲男子吼道:“这里……是哪里……”面对这种近乎疯魔状态下的黑甲男子,天天有些害怕地后退了几步,沙拓阙石上前,挡在了他身前。黑甲男子吼道:“不……不……你为什么还这么小……你为什么还这么小……”“我……我为什么苏醒了……我为什么从冰封中苏醒了……我为什么会……苏醒早了……”最后,黑甲男子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我为何会在这里……我为何会在这里……圣族的王呢……引领圣族复兴的王呢……星辰的接引之下……他应该在我面前……侍奉着我……”……距离地牢,距离侯府,距离奉新城,很远很远,已经出了晋地,在楚国境内的一座插着双头鹰旗和黑龙旗的城墙上,正在巡视着城防工事和守军士气的昔日野人王苟莫离,猛地连打了三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苟莫离擦了擦鼻子,自顾自地笑骂道:“嘿嘿,难不成,是郡主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