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七七八八。”陈仙霸点点头,道:“这就可以了,大家也休息吧,别等王爷醒了咱们没精神了。”……赵牧勾走入帅帐时,碰见了刚出来的祖昕悦。祖昕悦向赵牧勾行礼,不管瑞王府在大乾到底是怎样尴尬的地位,但作为外将,礼数是不可能少的。赵牧勾也很认真地回礼;随后,祖昕悦出去了,赵牧勾走入了帅帐。年迈的韩亗这次没有在看书,而是站在火盆旁,烤着火。“官家亲率大军来了。”“天子御驾亲征?”“嗯。”韩亗点了点头,“和咱们之间,差不离就隔了那座燕军的军寨吧。”自从知道韩亗的真实身份后,赵牧勾就更不需要忍了。他不知道的是,先前他其实也莫名其妙地没做什么隐藏,而这些,在韩亗眼里,则是冥冥之中的血脉象征。隔辈亲,隔辈亲,差不离就是这个感觉了。小孙子在自己面前“童言无忌”,本就是一种对自己的好感和信任,对此,韩亗怎可能会生气?“上一次我大乾官家御驾亲征,还是太宗皇帝时期,呵呵。”赵牧勾言辞里,满满的不屑。太宗皇帝一次御驾亲征,葬送五十万大乾开国精锐,自那之后,天子御驾亲征被视为大凶。韩亗则摇摇头,开口道:“其实,我大乾的祖制军制,是由太祖皇帝定下的,而太祖皇帝又是位马上皇帝。他在制定制度时,也吸收了当初古夏之地军头林立割据复杂的教训,强调的,是集权于中枢。以中枢之力,驾驭四方。但太祖皇帝失误的地方就在于,他算错了一件事,他是马上皇帝,靠征伐取得的天下,但他的后代子孙,很可能没他这般的魄力和格局,更没这般的能力。”赵牧勾则道:“更没想到的是,也没他后代子孙什么事儿了。”韩亗叹了口气,道:“想那燕国先皇帝,为了集权于中枢,不惜马踏门阀,将兵权分割完全下放于南北二王之手;而我乾国官家,其实早早地就已经完成了这一切,早早地就拥有了燕国先皇帝梦寐以求的局面。可惜的是,我大乾的制度,需要一个强势的皇帝,才能真正地运转起来,深宫皇帝,只会让这套太祖皇帝留下的制度,逐渐变得畸形和糜烂。正如前些日子你对老夫所言,但你只看到了我大乾在重文抑武,实则,在我大乾,在武将被我文人打压得如此凄惨的时候,真正的武将之首,应是官家。我大乾之所以一路失衡下去,一部分原因,是我文人鄙视武夫,刻意地压制武夫,另有一半的原因在于自太宗皇帝之后,我大乾就没再出过有武夫样子的官家了。这位官家,是老夫我看着长大的,绝非好大喜功的皇帝,当得上明君之称,这次之所以御驾亲征;一是此战要是能打下来,在梁地大捷之后再吃掉一支燕人的主力,甚至吃掉燕人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