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谢家使者,发出了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抹着眼泪;“封我当柱国?封我入大楚贵族序列?哈哈哈哈哈!”苟莫离站起身,叉着腰,来回踱步;“哎哟,哎哟,你们楚国,真是越活越不像样子了呀。范城现在的驻军,是野人军,你们应该晓得的;范城现在的总兵,是我,我也没做什么遮掩,世人不知,但你楚国的凤巢内卫不可能摸不出我身份的蛛丝马迹。唉,我是个野人呐,我都能被你们楚国邀请做柱国做大贵族了。当年我求爷爷告奶奶的,在你们楚人面前装孙子,再在燕人的压力下,才凑成了咱们野人和楚国的联手。可就是这样,你们楚人依旧是瞧不上咱的,这咱也明白。可现在呢,咱占着一个范城,当一把匕首,就抵在你楚国腹心之地。怎么样,难受吧?”其实,何止是难受,苟莫离的军事才能,比当初的范正文,甚至是比屈培骆,高出了可不止一筹。各项手段加起来,直接将范城的局面,给经营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对内整肃,对外的渗透,虽说没掀起大仗来,但足以让以范城为影响散发点的一大块名义上还属于楚国的地盘,陷入了糜烂。再加上先前的三国大战,晋东兵马未曾出动,所以,范城这个地方,楚人根本就不敢攻。强攻是不敢了,那就来怀柔的。面对这般奚落,面前的谢家使者直接昂首道;“我家公子让我给您带句话。”苟莫离闻言,伸手掏了掏耳朵,抢先道:“是不是说我曾英雄一世,如何甘心眼下屈居人下?为别人做狗,放着雪原放着野人百年大计直接不管不顾了?你家谢公子是否还在为我叫冤鸣不平?省省吧。我苟莫离这辈子,不做狗的时候比做狗的时候多得多,但我确实不喜欢做狗;不过,这世上真正能当人的,又有几个呢是吧?乾国的上京都被我家主上给破了,乾楚之盟,呵,两大国结盟,硬生生地被打得从攻势变成了守势。五年,最多五年,五年之后,乾楚二者,必灭其一!我他娘的脑子进了雪,才会在这个时候反水。你是不知道我家主上那个脾气啊,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背叛他;偏偏主上,又是个不喜欢讲大局,谁跟他讲大局他就跟谁掀桌子的主儿。我这边要是背叛了,他能不惜一切调集晋东甚至燕地的兵马,一股脑地杀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我这狗头摘回去。我当然可以溜,但没了范城,没了手底下这支兵马,我他娘的去你们楚国真的连野狗都不如了,爷爷我图什么?图你楚国风水好人心向善当条也够也有人喂半碗馊食儿?”苟莫离摆摆手,道;“来呀,把这家伙给我砍了,礼收下,脑袋腌好了,送奉新城。”“喏!”“不,不,不要……”谢家的使者大喊着求饶,却依旧无法改变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