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法上破除异姓王的规制,采用皇家的仪仗。只不过,对这套衣服,郑凡不是很满意,评价道;“俗气了。”说着,就又脱了下来。在郑凡看来,还是蟒袍更适合自己。尤其是四娘的审美与针线活的加持下,那一套套蟒袍,可以在审美上和舒适度上更贴合自身。最重要的是,在郑凡的脑海里,早就烙印下了田无镜一身蟒袍斯人独立的画面。这时,下面开始上菜了。端菜的是魏公公;郑凡和皇帝相对而坐,另两侧坐着的是天天与太子。热菜一道道地端上来;郑凡看着这般丰盛的菜桌,不由摇头道;“吃得完么?”“得,你这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主儿,居然也懂得节约?”“精细和铺张不是一个意思。”郑凡说道。“说不得就是我最后一顿饭了,总得把自己喜欢吃的菜再过过嘴,这样过分么?”郑凡无话可说。说到底,姬老六还是害怕的,开颅手术,在这个时代,可谓神迹;哪怕这个时代有炼气士,有剑客,有武夫,西方还有魔法以及斗气,天断山脉里还有妖兽出没,但不管怎样,对脑子里动手术,依旧是一个未开发的领域。从这一点来看,姬老六愿意做这个手术,是真的付出了极大的信任;换做其他人说这话:陛下,你脑子有毛病,咱们开个颅吧?可能在皇帝耳朵里听起来,相当于是:陛下,我这儿有长生不老药,您吃不吃?等同……神棍。魏公公端上来了一道鲤鱼焙面,放下时,鱼头朝着皇帝。皇帝拿起筷子夹在,顺便将盘子挪了一下,让鱼头朝向自己和郑凡中间。“姓郑的,你再想想,还有哪里有遗漏的,咱现在还能有机会再补补。”“差不离了。”郑凡夹菜,“边边角角的就算有遗漏,也无伤大雅,你要是真运数不好,走了,就放心地走吧。”“呵,听听,你说得这叫人话么?”“这是为你好,反向插旗。”“呵。”天天起身,拿起郑凡的碗帮忙盛饭。太子也起身,去拿自己父皇的碗。却被皇帝用筷子敲打了手背,太子只得走到另一边,拿起另一个碗帮摄政王盛了一碗汤。大家吃着饭,用到一半,皇帝开口道;“太子,跪下听话。”姬传业马上放下碗筷,后退了好几步,朝着桌子跪伏下来。“父皇我染了恶疾,不治的话,可能也就不到几年的活头了,治好的话,则能活得跟正常人无样,至少能看到你成人生出个皇孙什么的。这个病,是你叔父摄政王发现的,你觉得,是你叔父摄政王在骗你父皇么?”郑凡开口道;“没人的时候,可以叫伯父摄政王。”“姓郑的,你别打岔!”“呵。”郑凡夹起一只大虾,送到天天碟里。天天拿起大虾,开始剥虾,细心地抽出虾线后,再蘸了蘸醋,送到郑凡碗中。“回父皇的话,传业不认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