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各支楚军的精干,全都被调派到了帅旗所在的位置去防卫,让本就拉胯的楚军郡兵战斗力变得更为拉胯,先前几日的攻山战打成那个鬼样子,其实不是为了引蛇出洞,而是真实发挥。最最重要的是,山上的燕军其实也一直没出全力在防守,基本上是轮流在岗以保存体力。所以,山上燕军一下子朝着一个方向杀下来后,楚军的防线,直接就崩塌了。很多时候,谁输谁赢,比的不是谁更优秀,而是比谁更烂。战场局势,再度发生了变化,楚军开始大面积的溃逃,尽管他们自己也清楚自己人多,多好几倍,但看见身边人逃跑后,他们自然而然地也就跟着一起跑了。再者,先前为了充声势,徐谓长还征调了很多民夫进来,这些民夫哪里上过战场,早几日攻山大家还能呼喊呼喊壮壮声威,真的要全面接触时,他们能做的就是带头跑带崩全局。“杀!!!”陈仙霸还在继续鼓舞着自己的手下重新开始穿凿。大范围的溃逃趋势,很快就影响到了局部战场,哪怕楚军占着优势,却也大部分无心恋战了,很多人都开始四散逃走,也不是没有真正的忠义之士,但此消彼长之下,只能被燕军重新压制回到了帅旗之下。徐太守累了,他不再擂鼓了,而是笑着对周围的歌女舞女们道:“感谢你们送我,是我负了你们,你们放心,我会为你们求一个安处。我徐谓长自诩风流,这辈子,最见不得辣手摧花之事。““噗!”陈仙霸一刀,捅入崔都使的胸膛,崔都使的气力早就散尽了,最后只能用手中的刀,敲了几下陈仙霸的甲胄。“砰!”陈仙霸一脚将崔都使的身子踹开,其身后的甲士纵然早就气喘吁吁,却仍然迅猛冲上,将顽抗的楚军斩杀。帅旗之下,高台四周,布满了尸体。不远处的另一侧,天天也已经带人杀了过来。见到天天的银甲,陈仙霸下意识地脸有些发烫;这脸,丢大了。如果不是天天及时率军冲杀下来打崩了楚军的大势,他陈仙霸今日真可能就栽在了这里。徐谓长盘膝坐在高台上,面露微笑。他这个模样,让陈仙霸忍不住想到了下渭县的县令,汪清梅;只不过,又有一些不同。见到汪清梅时,陈仙霸眼里,只有厌恶。但看见徐谓长时,他却厌恶不起来,哪怕这个人,差点毁了他一世英名。是的,陈仙霸一直坚信自己以后会成为像王爷那般伟岸的人,可王爷,至今仍然战无不胜,而他,差点刚出道就要了。擦了擦脸上的血,陈仙霸看都不看台上那些女人,直接走到徐谓长的面前。徐谓长俯身拜下;“要降么?”“非也。”徐谓长挺起腰杆,指了指四周的女人,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一把纸扇,以及两块金子。“求将军开恩,不要为难这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