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压海棠。”“陛下圣明,其实,这本该就是读书人该有的样子才是。”“可惜了,姓郑的是不愿意来做朝中做官的,否则……”“摄政王爷若是要入朝,那臣这个首辅位置,只能乖乖地递给他了。”“哈哈哈哈,不提这个,不提这个。”皇帝转身,走入包厢,毛明才紧随其后。包厢里人不多,魏公公带着年公公正在摆放着碗筷。皇帝坐下了,毛明才也坐下了。年公公则和魏公公一起,站在旁边。“年尧。”“奴才在。”“坐。”“奴才遵旨。”年尧坐了下来。“现如今,我大燕正和你楚国打第二场国战,你觉得如何?”年尧回答道:“回陛下的话,国战进行时,京城内的官员可以休沐,百姓可以放灯,陛下治下的大燕,比之当年,比之先帝爷时,要从容太多了。”“朕相信,这是你的心里话。”“是,国力较量上,大燕,已在楚国之上,更何况,战场现如今还在楚国境内。陛下给奴才看的奏报,拉锯点,在三郡之地,楚国富裕之地在北方,与乾国恰恰相反。且这次大燕军队,是以堂堂之师开入,并非像过往那般,击之就退,对楚国国力上的伤害,将无比巨大。”“继续说,边吃边说。”姬成玦用筷子夹起一只虾,旁边魏公公准备上前帮忙剥,却被姬成玦挪开;皇帝亲自剥虾,扭下虾头,蘸了蘸醋,送到嘴边吮了一口再丢下;随后,再慢慢地剥虾身,抽出虾线,再蘸了蘸醋,最后送入口中咀嚼。“其实,楚国现在所用之法,就是奴才当年在楚国当大将军时面对大燕军队时的战法,能拖就拖,能熬就熬。”“你觉得,能熬下去么?”皇帝又夹了一只虾,继续剥。“奴才觉得,是能熬下去的,虽然对楚国国力损耗极大,但主动出击的话,代价太大,且胜算,着实太低。”“呵呵。”皇帝将新剥好的虾,蘸醋后丢入身边毛明才的碗里,又从魏忠河那里接过一条湿毛巾,擦了擦手,道;“你怎么没守住?”“奴才是贪心了。”“那你怎么能保证你的继任者,就不会贪心呢?”“奴才……确实无法保证。”“其实,打仗的事儿,朕不懂,朕也懒得去学了,因为朕是皇帝,做皇子时没那个机会,做皇帝后,还真不能乱学东西,最怕学了个半桶水一知半解,反而会害了国家。呵呵,就跟乾国的那位太上道君皇帝一样。”乾国官家最经典也是流传最广的两个例子,一个是当年只是一个守备的摄政王入京面见乾国官家,当面讥讽其不知兵;然后乾国官家“冷笑”一声,自以为智珠在握,下令三边兵马不得回援,让不到七万的燕军,大摇大摆地在乾国北方领土上,打进来了,又撤回去了,同时,放任了镇北军靖南军借道开晋。第二个例子,就是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