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想把我要回到镇北军里去?真的只是看我是北封郡人氏就惜才了?老田最早时,也是在故意地磨我的性子。呵呵,都是千年的狐狸,我却拉着他们显摆似的聊那聊斋;等自己坐了王座后,再回头看,才觉得自己当年,还是有些嫩了点。感谢他们当年的不杀之恩,今儿我郑凡,给先帝一个面子,给老镇北王一个面子,给这些年来,跟随着我出生入死的燕地儿郎一个面子,给这大燕,一个面子!”四娘端着王服过来,帮郑凡更衣。摄政王的王服,早就脱离了藩王蟒袍的范畴,制式上,大部分都是沿袭着大燕龙袍的规制,连龙椅都舍得同坐的姬老六,自然不会吝啬一套衣服。王服主体是黑色,绣着金龙,配合着王冠,自有那么一股子威严之气流露而出。不过,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那是指光鲜靓丽的衣服,类似蟒袍王服以及龙袍这类的,反倒是更需要穿着者本身的气场去撑起,否则就容易起反效果。“如何?”郑凡看着四娘问道。“威严肃穆。”四娘很认真地回答道,“夫君是名副其实的王。”四娘后退两步,仔细打量着自己的男人。还记得当年为了让郑凡早日初进阶,四娘用手曾帮忙刺激了一下;那时的他,对魔王,对这世界,其实还有着很深的戒备与警戒,往往是强打着的镇定。现在,自己的这个小男人,人到中年,也终于完成了蜕变与沉淀,四娘心里,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一夜之间发生,又仿佛这些年来一点点的改变,都是这般的真实。她从为否认过自己对男女之情的无感,就是儿子生了下来,她也会嫌烦;可或许,夫妻夫妻,就是这样的一种陪伴吧,仅仅说一起陪伴变老,实在是太简单与苍白了;真正的契合与相守,更多的是来自灵魂上的相融与调和。旁边原本匍匐在那里的貔貅,见到郑凡换了王服,慢慢扬起了头,一双大眼里,似乎也亮起了光。“阿铭,刀。”“是。”阿铭将乌崖递了上去;身着摄政王服,挎着刀,这感觉,似乎一下就立了起来。外头,锦衣亲卫已经准备就绪。当郑凡走出来时,早就侍立一旁的黄公公目光一怔,先前听着外头的喊杀声与动静,再结合前些日子燕军不断败退至镇南关的铺垫,让他这个监军太监心里也是无比的不安。他晓得自己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个吉祥物,可身为吉祥物,他也害怕自己这一次不灵了呀。可这一见到身着王服出来的摄政王,黄公公那一颗不安的心,在此时似乎得到了安抚;再在心里嘀咕一句犯忌讳的话,见着摄政王,就像是当年见到先帝时那样,仿佛再危难的局面,都不叫个事儿了。貔貅自后头跟着一起出来,四个蹄子稳稳地踩在青砖上,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