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出了半个身位,虽然没有下马跪拜下来,但这种姿态,已经让这个宦官心里颇有些“感激涕零”。“驸马来了,哀家得见见,请驸马稍待。”……太后的仪队出了京城,护卫不多,也就两百余,而且出城后,远远地就停了下来。随后,就是一众太监,在空地上搭了个简易的小台,设着屏风。早年,楚国贵族喜欢野炊,在野外吟诗作赋纵情高歌,很时兴这种台子。在台子搭建好后,燕军骑士从两翼包抄了过来。随即,太监宫女们,全部俯身退出了小台,台面上,只有太后娘娘一个人,坐在那里。瞎子领着锦衣亲卫后续过来,重新做了检查,确认无误后,给后头打了信号。不久后,郑凡走上了小台。太后头发已经半白,也没施多重的粉,故而看起来有些老态,但能给人一种慈祥的感觉。郑凡也没让锦衣亲卫们跟着一起进来,他们分立于外;不过,瞎子与阿铭,则是陪同着郑凡一起进入。太后面前有一张小桌,小桌上有糕点茶水,都是些精致的楚地吃食。郑凡走上前,看着太后。太后也看着郑凡,脸上露出了微笑,道;“女婿归宁,就是寻常黔首人家,也知道备上一些酒肉好好招待,我熊氏,没道理短了这些礼数。说白了,娘家人对女婿好,也不是为了拍那女婿的马屁,撇开那些眼窝子浅的,多半是希望对女婿好,从而让女婿对自家闺女好一些罢了。”郑凡笑了笑,微微俯身,道:“见过太后。”“坐呗。”“好。”郑凡面对老太后坐了下来。“尝尝,不是我亲自做的,但却是我平日里最爱吃的几个口味。”“谢太后。”郑凡谢完,看向阿铭。拿起拿起筷子和碟子,每块糕点都取了一块,吃了下去,然后拿起那一壶茶,倒了一杯,饮尽。太后也没任何怒意;阿铭试吃结束后,郑凡没碰面前的糕点,而是接过阿铭先前喝过的杯子,往里头倒茶,然后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呵呵呵。”太后捂着嘴,笑了起来。“让您老人家见笑了。”“没有没有,爷们儿在外头做事,自然得小心一些,你能这般谨慎踏实,老婆子我很替丽箐那丫头高兴。爷们儿是家里女子的天,悔教夫婿觅封侯这话,也不是随意说说而已。你且惜身,且注意,且小心,丫头的天,才能一直撑着。”“是。”太后双手叠于身前,道:“廷山是我带大的。”“让您伤心了。”太后摇头,道;“生死于战场,往往更得看开,我不怪你,横竖手心手背的,都是肉,他活着,你不就没了么?”“是。”“老婆子我也不是来当什么说客的,因为老婆子我清楚,无论是你,还是皇帝,都不是能说服的主儿,更不会因老婆子我几句话就松动。我呢,只是不想短了礼数。虽然,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