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头,没有走动。他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瓜,自言自语道:“在这里以瓜代酒,祝我大楚,板回这关键一局,逆天改国运!”紧接着,年尧又咬了一口,边咀嚼边道:“奴才在这儿以瓜代酒,祝摄政王爷,逢凶化吉呀,大燕万年。”……郢都,皇宫,内殿;皇帝一个人,坐在大殿中央,屏退了所有。“那道旨意,是你下的?”皇帝的头,侧了侧,露出了笑意,道:“是啊,是我下的。”“你会害死我大楚的。”“那又如何?圣旨是我下的不假,但……我下旨时,你不也在‘旁边’看着么?你为何又不阻止我呢?你要说你那时……不清醒?呵呵呵;其实,你清醒过来后,想追回圣旨或者再补一道圣旨,也是可以的啊。什么口口声声的为了大楚,什么心心念念的江山社稷,呸,你楚国一代代皇帝,甭管治政如何,这不要脸的劲儿啊,可真是一脉相承。别扯什么大楚了,其实就是你自个儿,输不起!”皇帝没有否认,而是道:“是他郑凡,太目中无人了,也太……心急了。”“哎哟呵呵,怕人家沉稳的,是你,希望人家心急的,也是你,横竖,你都有话说,反正你想做什么,都能找到道理与理由。这人呐,就是比兽类多了这么一条。这虚伪的劲儿,百兽可学不来。”皇帝抬起手,开始缓慢掐印,准备将其封印下去。“不过,我倒是希望你的楚国,能复兴下来,这十年来,我明显察觉到,这大楚,真心信火凤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楚人,已经快要忘了他们的图腾了,说不得再过些年,人们会相传,当年初代楚侯不是驾驭着火凤入的楚地,而是……骑着貔貅,不,是貔兽。你是皇帝,这是你的失责。”“那你呢?”皇帝反问道,“你又一直在做什么。”“我啊?你想要我能干什么,我不过就是一头大一点儿且还会飞的畜生罢了。虽说这次乾国不知多少炼气士聚集起来,赐福的同时,还隔绝了所谓的天机。唉,这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楚人的祖先,是最喜战前占卜祈求老天保佑的,可这个规矩,现在连楚人自己也不那么当一回事儿了,反倒是乾人,他们用得这般夸张且自信。”“你今天的话,已经够多的了。”楚皇掌心拍在自己胸口位置,其身体一颤,目光恢复平静。……静海城;外头的军报,一道道传回。先是韩老五的兵马,出现在了静海城的南面,而明苏城,却基本没能起到阻滞的作用,甚至连一道烽火,都没升起。通盐城的谢渚阳派人来报,其城外,出现了乾军乐焕部;翌日清晨,静海城西面,出现了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时下将领喜以帅旗做一支军队成分的区分,而这支自西面挺进而来的大军,则是孟珙的中军。这三路兵马,规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