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器和一小卷布。
而这时,黑夫兄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起他是哪位上官帐下,他们可以送他过去。
严江对这位后世在各种秦国记录片宝藏篇出境的兄弟也很好奇,便与他们攀谈起来:“你们信送出去了?”
“还未,”两兄弟有些拘谨,“谢过上官。”
“这些信要如何送回安陆县?”严江有些好奇地问,“可是走邮驿?”
邮是官方驿站,秦国的所有文书都是通过驿站传送。
“我等庶民,不敢以邮驿送书。”黑夫到底年轻,胆子要大些,“是让熟人捎带回家。”
严江细问了一下,才知如今的邮驿是公邮,三十里一传舍,十里一亭舍,传与亭会将各地公文一站一站接力送出,有专门的传令吏,全是国家财政运送,他们兄弟的私信,是不能用这种公家的邮政系统,只能托受伤或者服役结束的老乡帮忙带回去。
因为是熟人帮带,所以他们的木牍就不能太大,两兄弟又对他帮忙写信的事情表示了感谢。
严江一边说着无妨,一边问他们到时送钱送衣又怎么过来呢?
两兄弟相视苦笑,说这也只能找人捎带,一般是找运送粮草的吏者帮忙,若是找不到他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差不多是就是命了。
严江又问了一会两兄弟在军队里的生活细节,这才让两兄弟带他去王翦大营。
老将军歇息了,但副将蒙恬还在巡营,半路上就遇到了,立刻帮他安排了住处。
待周围无人时,严江这才抚摸了一下一直浑身散发冷气的陛下,低头亲了一口:“阿政还生气呢?”
陛下冷哼一声,不悦地将头扭了一百八十度,不看他。
严江又被萌到了,顺毛道:“这不一样嘛,当年你被抓时,周围都是敌人,我顺手杀了便杀了,可这里是秦营啊,这些都是你的子民,怎么能随便杀了,对不对?”
陛下还是转头不看他。
“你回头发一份文书,不许伤害枭鸟呗,”严江蹭了蹭它的头顶,温柔道,“就说是被我美色所惑,为了宝贝你的安危,这锅我背了。”
陛下这才满意地转头头来,问:美色所惑?
“当然,阿政卓如鹤立鸡群,皎如玉树临风,”严江温柔地道,“初见你时,便心如擂鼓,辗转反侧,见之倾心。”
这种凝聚后世两千年文化的吹嘘,让陛下矜持地抬起头,终于决定不再追究那两士卒的冒犯——难得阿江理亏,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