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背在身后,精致小巧的脸庞显得很为难,“可是我只有一个爹爹,他待我极好,如今虽然相距千里远,但却是我心里唯一的爹爹。你要跟他抢这个位置吗?”
到底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人,傅容很快从惊讶中回神,“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莺时不知被她支会到哪去了,廊庑下仅她一人。身旁是个与她等高的青花把莲纹瓶花,高枝大叶,赏心悦目。
薛纷纷点点头,“你从后面进来的时候,我就站在这了。”
傅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是极罕见的光景,“我有事耽搁了。”
偏偏薛纷纷不肯放过,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傅容那点变化,咦了一声:“你该不是迷路了吧?”
她猜想傅容此次回来是为了父亲寿辰,一定会到前堂去,他那般震怒,倒让薛纷纷期待起他跟傅钟毓的交锋来,遂待他一走便来此等候了。没想到一炷香过去除了来往宾客,根本没看见傅容人影。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见一小厮领着他来,看模样是司空见惯。
如果堂堂大将军连自家府邸的路都找不着,说出去是不是让人难以置信?
傅容终于正经觑她一眼,才到自己胸口的位子,与她说话都要低着头才能对视。“你是如何得知?”
薛纷纷不正面回答,翘着鼻子颇有几分神秘得意,“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惹得傅容心情愉悦,笑问道:“那你怎么没算到要嫁的人是我?”
薛纷纷明知故问,“是你怎么了?”
“我娶过妻,并且年纪大你许多。”提起这个话题,便有几分复杂况味。
“能当我爹的年纪吗?”薛纷纷故意拿话噎他,旋即轻松一笑,“你放心,我爹今年五十有六,你想当我爹年纪还差了点。并且就算我算到了又能怎样?更何况不嫁就是抗旨,我很惜命的,没有那份勇气。”
她一番话将傅容唬得一愣,少顷自嘲道:“你说得对。”
正巧这时莺时已经回来,两手空空,一看便没完成交代的事。薛纷纷眉头微蹙,顿时没了跟傅容话家常的心思,临走时象征性地安慰道:“所以你别怕,在我长到你这个年纪之前,是不会对你动手的。”
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对劲,傅容目光落在她迎向莺时的身影上,无可奈何地低笑出声。
“东西呢?”薛纷纷尚未走到跟前,就不满地发问。
莺时一脸苦相,心里也忐忑不安,“那人说没找见,檀度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