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便是:“夫人别怪我多嘴问一句,我今日来的早,正好看见将军从书房走出来……”
“他去书房了?”薛纷纷显得比她还要诧异,说完连忙虚掩住嘴,眼珠子游移不定,“我什么也没说。”
反倒谢宝婵被她勾起了好奇,“夫人想说什么?”
“这……”薛纷纷左右为难,“你当真想知道?”
谢宝婵这会儿被她勾得好奇心模式全开,“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倒也不是。”她叫莺时又添了一杯茶,顺道给谢氏也重新添满,心疼归心疼,面子功夫总是要做的,不能让人出门就说平南王女儿真小气。她拿锦帕沾了沾嘴角,欲言又止的模样做了十足十:“是我昨晚身子不舒服,我怕伺候不周,就劝说将军去你房里,没想到他竟然宁愿待在书房都不……”
殊不知她一句话踩在了谢宝婵七寸,对方面色登时就沉了,大袖底下拳头越攒越紧。
是以饭饭来上早饭时,迎面便碰上黑着脸回去的谢氏,两人在廊庑拐角处险些撞上,饭饭莫名其妙地被剜了一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不出来小姐这样有本事,把那谢氏气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季夏一面叹服一面布置早饭,出了一口恶气别提心情多舒畅。
薛纷纷提起银筷夹了个蒸饺送入口中,嘴巴包得圆圆,“那当然了,我又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搓圆捏扁。”
她吃过早饭不多时又困了,分明连午时都没到,便不顾众人阻挠地爬回床上,睡起回笼觉来。
傅容起的匆忙,早饭都未曾来得及用便去了军卫,副将杨书勤已经到了好片刻,面前铺着一张大越地图。
杨书勤抬头见他到来,唤了声“将军”,又看了看外面天色,“将军今日怎的来如此早?”
傅容此刻肚里空空,桌上正好摆着一碟藤萝饼,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脑海里蓦地浮现薛纷纷昨日吃东西认真的模样,还有说起吃食时的滔滔不绝难掩自豪的口气,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睡了一晚上短塌,浑身僵硬施展不开,倒不如早早来办事。”
闻言杨书勤面露诧异,“将军莫不是还没和夫人……”
“怎么?”傅容一来到军卫便像浑身注入了新鲜血液般,不似家中拘谨,亦不必刻意收敛身上匪气,恣意洒脱。“她那样小,你莫非也觉得我是禽兽不成?”
杨书勤嘿了一声,他是常年在士兵里扎堆起哄的,说话自然也粗糙不雅,“小点怎么了,我家婆娘也是十五岁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