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眉心,硬生生给她气笑了。
薛纷纷睡饱了回笼觉,神清气爽,步伐松快地转过屏风。
早在傅容进屋时莺时便悬着一颗心,惴惴不安,现下见得薛纷纷出来,连忙放下擦拭的素三彩菊花耳瓶,“小姐。”
薛纷纷不顾她殷切的眼神,从身边走过坐在八仙椅上,揉了揉肚子蜷成一团,“我饿了,饭饭呢?”
“已经在置备早饭了。”莺时走到她跟前,又往里间看了看,“怎么不见……”
薛纷纷抬眸嬉笑,打趣道:“我的莺时不会看上大将军了吧,总是对他如此上心。”
话音刚落,便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人,除了傅容还能有谁?
莺时嗔了薛纷纷一眼,弓身退至一旁。
对于薛纷纷三番五次地意欲撮合他和自己丫鬟的事,傅容素来不予置评,一派坦然地在左手边坐下,仿若没听见方才那番话一般。
好在这时饭饭及时出现打破僵局,在大圆桌上逐一摆上菜式,中间是一道为薛纷纷滋阴补气的椰子元肉白鸽汤,其他生滚牛肉粥,水晶蒸饺,荷叶糯米鸡,鲜虾烧麦,蟹黄汤包和马蹄糕等,另又配了些酱萝卜小菜,真是一桌地地道道的粤东早点。
都说人生病了是最脆弱的,她昨日生病了分外想家,便早早地吩咐了饭饭今天早点,一坐下来便觉得整个人心情都好了。然而往旁边睇去,傅容却是极不习惯的,季夏给他盛的一碗粥动也没动过,显然吃不习惯。
薛纷纷夹了个糯米鸡放在面前碟子里,挑开外层荷叶,清香扑鼻,露出里面蒸的金黄的糯米。她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细细咀嚼,鲜味充盈口腔,不一会儿便将整个都吃完了。
眼光一瞥见傅容只喝了一口粥,便将勺子放下了。他又夹了个蟹黄汤包,才咬一口里面汁水便溢了出来,充沛汤汁洒在身上,晕染了好大一片。
这顿饭总算让傅容没了一点胃口,他站起来抖了抖衣袍,眉头蹙得比那蟹黄包的褶儿还多。
难得见大将军有如此狼狈的时候,薛纷纷心情颇好地把酱萝卜咬得喀滋作响,吩咐季夏道:“快带将军去换身衣裳,真是的,怎么一点眼色也没有。”
傅容焉能不知她的想法,目光从她笑眯眯的小脸上一扫而过,“不必了,我自己去。”
待人转入内室,一旁站的几人仍旧战战兢兢,颇为忐忑。
方才将军那眼神简直是烦闷不耐到了极点,也只有小姐这般缺心眼的还能笑出来了……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