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地送这个回来干什么?”
不得不说今日傅容手持□□,将那士兵钉在靶子上的情形实在霸气,跟平常他纵容自己的模样截然不同。这东西当真有那么大威力?她拿在手中掂量一番,弩身稍重,箭槽里还有几支尚未射出的箭矢,正欲抽出一支探看究竟,便听季夏急慌慌地唤了声“将军”。
她动作一顿,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去,高大身影已经向她走来,“放下!”
从未被人如此严厉地训斥过,薛纷纷把□□拿在手中放也不是,留也不是,立在原处讷讷道:“我只是看一看。”
然而傅容面露森色,伸手从她手里夺过□□,语气不悦,“这东西不适合你。”
弩里露出半截被薛纷纷抽出的箭矢,傅容手下动作没轻没重,一时顾及不到她,尖锐箭头正好划在她手心。
疼痛下一瞬从掌心传来,薛纷纷抿唇将手背在身后,握紧了拳头,抬眸对上他目光:“那将军觉得什么才适合我?刺绣女红还是琴棋书画,或者你觉得把我养在闺阁才是最适合不过的?”
许是傅容也觉得态度过于严厉,将□□放在桌上缓和了语气,“今日确实是我疏忽你了,若是你想出去,明日我有空闲,可以带你到街上转转。”
“不用了。”薛纷纷只觉得手心濡湿黏腻,想必流了不少血,偏偏仍旧嘴硬,“我今天跟莺时已经出去逛了一圈,还吃了许多好吃的,不用你陪。”
傅容让人把东西送回来是别有用意,因为武库兵器普遍不精,用着极不顺手,今日这把□□是最为普通的样式。他打算回来好好查看其中构造,然而还未进屋便看见方才那一幕,薛纷纷眼睛对着望山,不知缘何竟让他心头一悸。
那是用来瞄准的准星,素来只有敌人的身影出现在其中,难以想象里面若是她会如何。
薛纷纷已经跟着季夏进屋,方才季夏站在两人身后,将她手上受伤看得清清楚楚,在心头为小姐捏了把汗,偏偏她嘴巴严得很,端的是一声不吭。这会儿好不容易坐在床榻上,季夏摊开她手掌一看,掌心血迹模糊一片,更有不断往外冒的趋势,看得她心疼不已。
“小姐怎么就不说呢!”她又急又气,连忙去找纱布和止血药来。
薛纷纷嘴巴闭得严实,模样倔强的不行,“不想说。”
莺时得知后忙打了热水来,给她把伤口清理干净,季夏在一旁上药,把刚才情况跟她说了一遍,直听得莺时也跟着跺脚,“将军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姐也是的,凡事都爱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