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看着她,忽而一笑,“箭是死物,人是活物,夫人如此聪慧,怎能不理解这点道理?若非要我从二者之间做一抉择,自然是夫人排在前头。”
说着就要将那把金仆姑好箭折在手中,薛纷纷虽然对此不懂,也能看出它极其珍贵,当即上前阻拦,“你说就说,干嘛还要毁了它?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我原谅你吗,我又不是那样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当初要是这样跟我解释不就好了,非要憋上一个月才说的出来吗?”
倒是个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的,若是当真通情达理,便不会因为置气不告而别了。
傅容并不拆穿她,“夫人明智。”
入宫那日薛纷纷特意让莺时好好打扮了一通,发髻上戴金绞丝灯笼簪,耳戴珠嵌金玉丁香,穿白绫对襟衫儿,缀遍地金掏袖,蜜合百蝶绣罗裙子下是高底儿鞋,略施粉黛的小脸更加俏丽明艳。
傅容已经在外等候多时,原本正在于一旁车夫交代事宜,见得她出来话语一顿,眼神落在她身上,直到车夫唤了两声才回神。
傅容道:“你在外面候着便是。”
车夫只得应下,待薛纷纷走到跟前正要给她摆放脚凳,却被傅容先一步扶上马车。车夫讪讪收回手,坐在前头挥起长鞭,“驾!”
车厢内薛纷纷尚未站稳,猛地再次跌入傅容怀中,结实胸膛直撞得她鼻尖生疼。
腰上手掌灼热,薛纷纷红了耳根,她连忙坐起身,退到一旁距离他稍远的地方。“多谢将军。”
傅容毫不避讳地看向她,低沉声音缓慢响起:“夫人这身衣裳我从未见过。”
薛纷纷莫名,“那是因为我从没穿过。”
傅容不再接话,一直到了紫禁城午门分别,两人各从东西两侧门进入。末了傅容仍旧不放心薛纷纷惹是生非的性子,念叨了好一阵儿才放她进去。
西侧门内早已有宫女等候,薛纷纷只带了莺时季夏两人,打了招呼便领着她们往凌霄宫走去。皇上即位三年,尚未立后,后宫唯有两位被册封了妃子品阶,一位是正二品的贤妃,另一位便是这位凌妃娘娘了。
此次设宴除她之外,凌妃另邀请了其他朝臣命妇,更有年纪与薛纷纷差不多大的官宦小姐。待她到了凌霄宫外,便听里面一片嬉戏笑声,听着好不热闹。
正堂已经坐了不少人,见着薛纷纷来忍不住侧目,唯有前头坐着的一位不露声色,气势最为凌人。然而她又不是锋芒毕露的角儿,只是清冷恬静的气质,平静无澜双眸落在人身上,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