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咸香,他蹙起眉头将粽子拿到跟前仔细看了看,“肉的?”
薛纷纷故意拿话噎他,“我家的粽子就是肉的,只有你家的才是甜的。”
傅容睨了她一眼,没同她一般计较,将剩下大半个粽子吃入腹中,吃习惯了便觉得这味道尚且不错,比之甜粽可谓各有各的滋味。
翌日一早薛纷纷赶在卯中起床,饶是如此傅容已经起来多时,听闻莺时说他正在正堂候着,说是薛纷纷收拾好了便去找他,两人一同出门。
薛纷纷不喜让人等候,匆忙命莺时伺候着洗漱穿衣,头发披散在肩便要冲出门去,好歹被莺时眼疾手快地拽了回来。莺时担心她不耐烦,便梳了个不太麻烦的朝云近香髻,头戴珠翠,又给她换下睡衫,穿上藏蓝实地暗花对襟短衫,下配三[织金串珠璎珞纹裙[马面裙,娇美可人。
莺时总算放心地让她出去,因着是跟傅容一块,这回便没有让她跟着,她不放心地嘱咐道:“小姐万事都跟着将军,街上人多,别挤丢了才好。”
薛纷纷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不屑地反驳道:“万事跟着他才容易走丢了,他认路的本领还没我好。”
莺时一想也是,便没再说话。
正堂里傅容等了约莫大半时辰,此刻终于等得人来,放下茶盏乜眼看去,顿时愣了愣。
只见薛纷纷立在门口,妆容精巧,笑意盈盈,乖觉讨好地说:“让将军久等了。”
傅容茶盏放了两下才稳,他不露声色地站起来走过去,“那便走吧。”
薛纷纷颔首跟在他身后,奈何傅容腿上又没有要等她的意味,她只得加紧步伐才能跟上,小手下意识地攀附着他玄青色直裰,“我们去哪儿?”
傅容垂眸看了看,放慢脚步道:“门口备了马车,想去哪里跟车夫说一声便是。”语毕想起那晚薛纷纷生气的原由,不由得补上一句:“夫人想看赛龙舟吗?”
“想!”薛纷纷脱口而出。
傅容翘起嘴角,从她兴趣盎然的脸上收回目光。
赛龙舟的地方在东街,街尾临着一条河,河边建玉石拱桥,岸边栽种柳树,夏日碧绿成荫,是行人歇息闲谈的好去处。车夫将两人载到这边后便在原处等着,实在是因为岸上人多,里三层外三层地挤着,别说马车,连人都难以走动,大抵都是来看赛龙舟的。甚至还有摆了摊子在一旁押注的,赌哪号船能一举得冠。
恰好此次比赛尚未开始,岸边停着统共五只船只,船头饰以龙纹,龙尾雕刻鳞甲,栩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