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雨不是吗?”
闻言傅容朗声一笑,“好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
御雪庭早已有人等候,见他二人平安回来,饭饭早已准备了姜茶端来,莺时备着干巾栉在一旁等候。谁想薛纷纷没事,唯有将军蟒服尽湿,贴在半边身子上勾勒出劲壮结实的身躯,屋里丫鬟忙垂下眼帘,脸上一阵燥热,不敢再看。
薛纷纷自然注意到一旁丫鬟的火热视线,不着痕迹地挨个瞪了一遍,将傅容推入内室,仍不忘回头吩咐:“把姜茶端到里面来,再准备热水巾栉和一套干净衣服。”
语毕转入红木浮雕牡丹折屏后,见傅容仍旧站在那处不为所动,不由得蹙眉,“将军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衣服脱了。”
傅容挑眉,坚毅五官染上揶揄,“夫人说什么?”
“让你脱衣服。”薛纷纷傻乎乎地又重复一遍,没回味过来其中缘由,少顷脸上腾地一红,转身便往外走,“将军自己换吧,我先出去。”
没走两步被一只宽厚手掌扣住臂弯,傅容低哑声音就在身后,“不必,夫人就在这候着。”
被他握着的臂弯一阵无力,薛纷纷三两下慌忙挣脱,从折屏外跑了出去,“我才不看,你若再不换衣服,活该受凉!”
一直到了正室,都能听到傅容的笑声,低沉浑厚。
真个天气变幻无常,这雨一直连续不断下了两个时辰,仍旧不见停。
薛纷纷姜茶才喝到一般,傅容已经换好了衣裳出来,一触及他视线薛纷纷连忙别开。想了想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复又转过去问道:“将军要喝碗姜茶吗?虽是夏天,但着凉也很麻烦,喝了能抵御风寒。”
傅容在她对面八仙椅上坐下,“那便喝一碗吧。”说着看向薛纷纷,便见她身上披着金丝妆花毛毯,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捧着碗热乎乎的姜茶正一口一口地抿着,方才忆起她身子体寒,免不了正色蹙眉问,“你身子不好,何不让下人出去?若是再受了寒气该如何?”
薛纷纷对此一点儿也不上心,说的轻巧,“大不了再吃药。”
话音刚落傅容沉下脸色,上前探了探她额头,温度尚未正常,然而一握住她的双手便觉得凉意入骨。待她喝完姜茶便将人连着毛毯一并抱起,放到内室花梨木架子床上,给她裹得密不透风,命令道:“老实躺着!”
声音里含了几分怒意,薛纷纷眨了眨眼,被斥得莫名其妙,但还是乖巧地任他摆弄,在他临走时抓住傅容袖[眼巴巴地问道:“将军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