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似乎觉得这话颇有些熟悉,细一琢磨才醒悟是傅容说过她的话,顿时眸光黯淡,心情怅然。傅容仍旧消息未定,她甚至已在心中做了最坏打算,只消一想起便心口一坠,仿若被千金大石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
她动静不敢太大,稍微一动便疼,只微微侧头向小豆花看去,似有一股温柔沉静的力量填满全身。她微微抿唇,想了想问道:“小豆花叫傅峥好不好?”
想当然无人应答。
她略一思忖,自问自答,“那就这样决定了。”
峥音同征,她只是随口一想的名字,才没有想念谁的意思。
小豆花的满月酒是在平南王府举行的,傧相攒动,门庭若市。
傅氏夫妇二人得知薛纷纷降下一子后,千里迢迢地从永安城赶了过来,特特要参加长孙的满月席。彼时小豆花已经长开,眉眼似极了傅容,鼻唇却跟薛纷纷有七八分想象,不大爱笑,唯有在薛纷纷怀里才咯咯笑得开怀,任谁都分不开。
沈景仪见得小豆花后简直喜欢到了骨头里,抱在怀里便不肯再松手。若不是他小嘴一瘪哭着伸手要找娘娘,恐怕她便就此打算抱下去。
“过罢满月席后你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一同回永安城去,总在娘家待着到底是不合规矩的。”大抵是小豆花在怀里的缘故,沈景仪跟她说话的声音都放柔了许多,生怕吓着了傅峥。
她说的不错,薛纷纷已经在粤东待了够长时间,已经是傅家给予的最大宽容。
她若再不肯走,便有些不识好歹。
是以轻颔了颔首,不由自主将小豆花抱得更紧了些,“好,一切听母亲的。”
说罢仍有些欲言又止,在她犹豫踟蹰的档口正堂已经开席,偏厅里的人相继走出落座。薛纷纷将小豆花交给乳娘照顾,她身边便是沈氏,席间沈氏频频将目光放在小豆花身上,颇为喜欢。
倒也不显得夸张,毕竟他是沈景仪盼了许多年终究盼来的孙子,再加上傅峥模样生得精致可爱,自然十分讨喜。
薛纷纷要问的话一直没能等到机会问出口,倒是小豆花哭闹着要找娘娘,薛纷纷没得办法,只好带着他先行离席。
门口有莺时等候,薛纷纷点了点小豆花鼻子嗔怪道:“就知道哭,为了照顾你娘娘都瘦了。”
偏小豆花如何能察觉她的责备,一被转手到她怀中便扑倒在她胸口,小拳手紧攒着她护领止住哭泣,弯着大眼笑起来。薛纷纷拿他没辙,在他滑嫩的脸蛋轻咬了一口,忍不住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