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做什么,不是要给我暖手暖脚吗?”
傅容心中绮念被她挑起,哪是能轻易消退的,俯身在她耳朵上轻咬,“夫人体谅我一些。”
说着就握着她的手要往身下带去……
薛纷纷这才如梦中初醒一般,连忙抽回手,作出一脸惊愕模样,“小豆花就在旁边,将军莫非想让他看见……”
经她提点,傅容这才想起床榻还躺着一人,虽说是个一岁的小不点儿,到底还是有些存在感的。此刻他精致可爱的面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傅容闭眼深吸了几口气,呼吸沉重,声音低哑:“你今天在正堂说,平常都是一个人睡?”
薛纷纷微一颔首,原因他大抵已经清楚个七八分,便不必再解释。
“是以这一晚委实来之不易,还请将军别来打扰。”
她说的真心实意,负心男人和乖巧儿子之间,薛纷纷必定选择后者。况且小豆花才一岁,做母亲的总是想多陪着孩子,甚至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如此要求她已经不能奢望,唯一能恳求的便是多睡一晚。
不过对傅容来说着实残忍了些,好不容易待那冲动过去,他低声缓缓:“那明日我再来。”
薛纷纷偏头故意不看他,翻过身只露出半张俊俏侧脸,如此更能看清她挺翘鼻梁和长翘睫毛,像一只停在花瓣上振翅欲飞的蝴蝶,翩然潋滟,美不胜收。“明日元宵节,白天小豆花抓周,晚上我打算带他去看灯笼会,没工夫应付将军。”
这张小嘴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说可恶的话,傅容心中饶是气恼亦无可奈何,末了钳住她下颔,粗糙拇指在她粉嫩唇瓣上碰了又碰,眸中深沉,“现下你有了傅峥便对我不屑一顾了?从我回来到现在,夫人满口都是小豆花,却将我这个豆花爹忘得一干二净。”
他对自己的形容倒是稀罕,薛纷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双目弯弯,映着月色明亮生辉,简直要笑到人的心坎儿里去。“豆花爹是谁?将军撑死是个大豆花。”
她还肯笑,便是气消得差不多了。
傅容如释重负,总算将这个难缠的小姑娘哄高兴了。他转过薛纷纷的身子,手臂撑在她身侧与她对视,乘胜追击:“夫人究竟要冷落我到什么时候?如果仍旧未消气,为夫任你随意处置。”
此话似曾相识,薛纷纷眼珠子转了转拼命回想,好片刻终于浮现脑海。
这才忆起他去苏州府前说过一句话,在马上居高临下地贴着她耳畔:“待我回来后再奖赏夫人。”
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