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仓库。
李超拎着装有四十多斤汽油的塑料桶,走到赌局仓库外围之后,先是掏出链子锁,将仓库的铁门从外面锁死,随后拧开塑料桶的盖子,一脚将其踹倒。
“哗啦啦!”
随着汽油流淌,一股挥之不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刘宝龙和黄保军,只能算作是“社会人”,却算不上“混子”,因为他们这种人的魄力有限,虽然身边也养了一些自己的小兄弟,做过一些违背规则的事,但他们做这些事的初衷,只是想让自己多赚点钱,譬如刘宝龙,自从小戴和大明倒下,他就一蹶不振了,因为刘宝龙有自己的生意,并不是单纯靠刀枪吃饭的,着重点也是为了经营万昌,所以能办脏事的人本有有限。
黄保军的赌局是流水局,经营模式类似于棋牌社,平时没有重注,谁来了都能玩两把,虽然这种局子的利益不如大赌局的利润高,但好在细水长流,效益也相对稳定,而且凭黄保军的社会关系,赌局弄得太大,上面也没关系能给他兜底。
黄保军开赌局的仓库,说是租赁的,但其实是被他硬生生讹过来的,因为他在这里开了三年赌场,但是房租却始终拖欠着,至今也没给,而老实巴交的房主,也知道黄保军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只能一直吃着哑巴亏。
这个仓库是一个长方形的筒子房,黄保军接手之后,也没怎么拾掇,直接用胶合板隔出了三个房间,其中一间大点的支着三张桌子,供赌徒们娱乐,另外的房间则是给他手下的小兄弟,以及赌徒们休息的地方,按理说,黄保军这几年有钱了,应该把赌局挪到一个好点的地方,但是他始终没挪窝,因为这个地方相对僻静,而且黄保军跟当地的派出所长,私交也处的不错。
仓库内。
十多个由男男女女组成的赌徒正围在赌桌边,瞪着泛红的眼珠子,大呼小叫的吆喝着,一个个无比亢奋。
“哎呀我艹,我今天这点子,跟摸了尼姑B似的,押天门开偏门,押偏门开死门,好不容易摸把大的,还他妈撞底了!真他妈寸!”一个中年赌徒在输光了身上的现金后,眼睛发红的看着桌上因为撞底,而堆积的一万多块钱现金,随后转头看着旁边的一个人:“秃子,借我两千块钱,串串点子!”
“我这也输着钱呢,拿啥借你啊!”叫做秃子的赌徒看着中年:“哎呀,你都连着输了十多把了,实在不行,今天就歇了吧。”
“没事,我就不信我今天晚上能点背一宿,我有预感,我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