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包房内。
“你刚刚不是说,家镇江的妻子是因为跟民渔协会的人起冲突,才发病身亡的吗?”杨东皱眉看向了梅广涛:“这种事,不管从那个角度上来看,都是结仇的事啊,怎么可能有恩呢?”
“呵呵,这件事有意思的地方就在这。”梅广涛呲牙一笑:“当年民渔协会刚成立的时候,远没有现在这么正规,更没有分公司啥的,都是雇佣一批地痞帮着收费,当年这边的负责人也不是郝麻子和陈志邦,而是一个叫做温三子的地痞,这个人最早就是喝渔民血的海混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民渔协会的人掺和到一起了,当时带人跟家镇江他媳妇动手的,也是这个温三子。”
“嗯。”杨东此刻还没听明白这件事的逻辑关系,所以只是微微点头,没有插嘴。
“当天家镇江他媳妇没了之后,这件事就经官了,后来怎么处理的也不知道,不过温三子手下有两个人进去了,而温三子倒是依旧在码头晃荡,听说家镇江他媳妇死了的这件事,也没赔钱。”
“我艹,这个家镇江的媳妇都死了,他就一点脾气没有?”刘悦梗着脖子问了一句。
“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家镇江遇见这种事,肯定急眼啊!”梅广涛一拍桌子,绘声绘色的继续道:“家镇江的媳妇死了之后,他连续一个星期没出海,后来忽然有一天,拎着一把刀就出现在了码头,冲向了正在收费的温三子那伙人,那天我刚好也出海回来,看见了那一幕,说真的,平时家镇江这个人闷声不响的,我还真没看出来他是个狠茬子,下手特别狠,一个人打温三子他们十几个人,一点不怵,而且身上挨了刀,连声都不吭。”
“打赢了吗?”张傲十分八卦的问道。
“呵呵,那肯定是没有呗。”梅广涛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家镇江又不是神仙,一个人面对十几口子,怎么可能打赢呢,他当时也就是放倒了两三个人,就让人给闷倒了,当时温三子让人按着他,说要在码头上把他手脚筋挑了,给其他不交会费的渔民立立威,就在这时候,杭毅龙开车赶到了码头。”
杨东三人听着梅广涛的讲述,没有插嘴。
梅广涛似乎很有讲故事的天赋,肢体语言十分丰富的继续道:“杭毅龙到场的时候,刚好赶上温三子要挑家镇江的脚筋,不过被杭毅龙喝止了,当时杭毅龙上前问了一下是怎么回事,因为离得太远,我也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不过杭毅龙突然之间就掏出了枪,对着温三子腿上就开了一枪。”
“我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