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内。
随着氧气管被张文泽掐死,张明玉脸上那个氧气罩里的雾气越来越淡,整个人仍旧毫无反应。
“呼呼!”
呼吸沉重的张文泽盯着张明玉的脸颊,神情麻木的攥着氧气管,头脑中一片空白。
“咣当!”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
“谁?!!”
听见异响泛起,做贼心虚的张文泽宛若受了惊的兔子,扑棱一下站直了身体,脑门冒汗的一声嘶吼。
“哎呦!你这个孩子,吓死我了!”站在门口的郭盛听见张文泽的喊声,脚步踉跄的退了一步,身体重重撞在门框上,不断地拍着胸脯子。
“文泽,你这是咋的了?”郭盛身边的一个老工人也被吓了一跳,喘着粗气发问道。
“郭叔,闻叔,你们怎么回来了?”张文泽周身颤抖的在原地哆嗦了半天,才想起来开口问话。
“咳,我这不是想着你折腾了一下午,还没吃饭吗,就让你婶子给你包了点饺子,给你送过来了,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羊肉芹菜!”工人老闻比划了一下手里的保温餐盒,笑着回应道。
“我也怕你晚上在这睡觉会着凉,给你带来了一床被子。”郭盛比划了一下手中的被子,把东西放在了一边。
“哎。”张文泽微微点头,仍旧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文泽,我和老郭过来,除了给你送东西,还有件事想跟你聊聊。”老闻顿了一下:“是关于鑫发厂的事。”
“闻叔,现在我爸生死未卜,咱们聊这件事,是不是不合适啊?”张文泽听完老闻的话,心里咯噔一声。
“正因为你爸现在病了,咱们才应该说这件事。”郭盛微微摆手,坐在了旁边的陪护床上,看着面容憔悴的张明玉:“多少年的老哥们了,现在说倒就倒下了,唉……”
“文泽,这个给你。”老闻眼圈泛红的看了一眼张明玉,随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张文泽。
“闻叔,这个是……”张文泽看见老闻的动作之后,登时一愣。
“厂里的职工们,听说你的公司破产,还负了债,大家心里都挺不是滋味,所以就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每家每户,都拿出来了两万块钱,鑫发厂一共有二十一十九名老职工,一家不少,每家拿了两万,这卡里一共是四百三十八万。”老闻嘬了下牙花子:“我知道,这笔钱不算多,也不够你还债的,但是我们这群老家伙,跟现在的年轻人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