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浓稠,也开始变得刺目, 到最后, 侏儒老者每次敲击时,都能敲出一大片血浆来,印染了他的衣服,也让他原本憨态可掬的形象,染上了一些狰狞!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砰!” 最后一声锣响, 侏儒老者直接将手中通红满是鲜血的锣鼓一股脑地丢入了文庙之中,同时提着嗓子喊道: “圣人睁眼喽,邪祟受法喽!” 喊完最后这一嗓子, 老者整个人如遭电击,他的身体比之前变得模糊了许多,甚至隐约有涣散的趋势。 但他还是放肆地笑着,同时对着里面喊道: “舒服么,现在你舒服么!” “不舒服。” 周泽的声音从围墙后面传来。 “不舒服就对了,后生,老夫今天再教教你,什么叫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人心隔肚皮,何况是一只鬼! 老夫豁出去一甲子的陪侍的功德,也要请圣人把你镇杀喽!” “我和你……有仇?” 围墙另一侧周泽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不解。 “仇?当然有仇!”侏儒老者身体一阵恍惚,但还是继续喊道:“老夫不去投胎,不落轮回,不奔往生! 没日没夜陪侍着这文庙,伺候着这些祖宗, 为的, 还不就是为了给后人积攒点阴德,蒙阴一下子孙么! 老夫这一脉因祖上行过祸乱之事儿,导致人丁稀薄,所以老夫才不得已为之,滞留此地,只求香火通达不断! 但在一年前,老夫最后一代子嗣,单传子嗣,居然没了! 你让我这一甲子的陪侍装孙子又有什么意义?” 侏儒老者哭喊道, “天天陪着这些泥胎塑像,很有趣么? 哈哈哈,老天有眼,那日‘洗门’争头香,我只是瞥了你一眼,借了你一根烟抽抽。 根本就没看出来什么, 今儿个刚才让我好好算了算,去你的六味地黄丸! 你让老夫算出来了你和我最后一代子孙的夭折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是你造的因,今儿个就由你来接这个果! 老夫用六十年陪侍的功德换你一个魂飞魄散, 你值了!你不亏!” “你那个后代,死在手术台上?”围墙后的周泽问道。 “不,不是死在手术台上,他死在一场车祸里。” 侏儒老者抹泪道,身形虽然模糊了许多,但是他的眼泪,似乎也带着血红的斑点。 “我上辈子又不是开车的。” 周泽还想说自己上辈子也是被车撞死的。 “那个酒驾的王八蛋,他本该死了的,阳寿也该尽了的,但你硬是在手术台上把他救了回来,给他强行撑了半个月的命! 最后,他时辰到了,酒驾出车祸死了,但也连累了我那可爱的乖曾曾曾孙儿,也一起在车祸里走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