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烟。 老头不说话,周泽也不说话, 但该来的, 总是要来的。 “我很想死,真的。”老头对着地上吐出一口浓痰,而后又连续咳嗽了几声,“我累了,真的。” 老头的两个“真的”,透露出了一种无奈。 我想死,死不了, 这种无奈, 在绝大部分人的眼里,是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羡煞多少旁人! 古往今来,多少人梦想长生不死,多少君王沉迷于此,多少王侯贵族为此不惜一切。 但奇怪就奇怪在, 周泽听出来了,老头说的是心里话。 他想死, 但他死不了, 这不是矫情,而是埋藏在老头心底最深处也是最真实的无奈。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周泽又问道。 “哦,还没看出来么?”老头笑了笑,旱烟杆儿在马路牙子上磕了磕,“或者,是你已经看出来了,但是你不敢相信,是不是?” 老头话音刚落, 马路对面走来一群人, 举着横幅, 打着招牌, 喊着口号, 不断有人加入, 呐喊声,响彻云霄,驱散了这个冬天的寒意,让它变得炽热,宛若骄阳在天,夏日重现。 “%%¥¥@!” “%%……&!” 口号整齐, 带头的几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面色潮红,激动不已。 这支队伍,就在周泽和老头的面前走过去,他们中有人看见了蹲在那里抽烟的老头跟周泽,不少人眼里露出了鄙夷。 就像是在看一群麻木的同胞,看一群僵化的同类,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周泽挠挠头, 老头哈哈大笑, 笑完继续道: “我想死啊,为什么你体内的那个人,也杀不死我,不,他是能杀死我的,但他现在杀不死我,或者是他不愿意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去杀死我。” 老头说着说着站了起来, 旱烟杆儿对着面前的树砸过去, 没有山崩地裂水倒流, 也没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霸气, 老头反而是把自己震得虎口生疼, 捂着自己的手指在地上滑稽地跳了几圈。 “还有一种可能,他看出来我想死却死不了,所以他故意让我活着,让我继续受这种折磨! 该死, 我没得罪他啊。 他也真狠啊,我没死透的话,过段时间还会回来,还会有人因我而死,那位不在乎,他不在乎人命,只是看我不舒服,宁愿让我继续这样受折磨。 好狠毒的啊,根本是草菅人命啊。” 老头继续在骂着。 周泽则是看见队伍后面出来了几个人,他们走向了旁边的一辆车旁,围绕着一辆三菱车在张望着。 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两个高壮男子,两拨人互相看了一会儿,那一拨人就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