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电视里,正在放着元旦跨年晚会的重播,周华健在唱着金庸武侠电视剧金曲串烧。 老道坐在吧台后面, 手里捏着花生米儿一粒一粒地往嘴里丢着, 时不时地跟着一起哼一段儿,颇为享受。 虽说当前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但书屋里的人,也早就练就了虽泰山崩于面前而我咸鱼依旧的本色。 老道也是经历过不知多少大风大浪的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该吃吃,该看看,该乐乐,两不耽搁。 许清朗从外头走了回来,他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昨天的那浓郁到差点把自己憋死的白雾,以及今晚先前下起的血花,带着那么清晰明了的暗示。 不, 这几乎是明示了。 “XX台的跨年晚会真不好看,请的都是什么流量明星,整得不像是晚会,跟老早以前的大众KTV似的,是个人都能上台吼两嗓子。 还是江苏卫视的跨年好看一些,舞台看着也舒服,能听的歌能看的表演也比较多。” 许清朗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挂在上面的液晶电视,不置可否。 他能做到大事面前至少看不出有太大的紧张,但还没荒唐到跑去和老道兴致勃勃地聊什么晚会。 “猴子呢?” 似乎从自己起床下来,就没看见猴子。 “蛆了心的孽障,没造化的种子!” 老道怒其不争地骂道。 “嗯?” “贫道也不晓得。” 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猴子,去做了舔狗, 太丢人了。 “对了,老板啊,你带回来的那只花狐貂,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现在,老道是母的还能接受,公的就…… “我不知道。” 周泽摇摇头。 “嗯?不知道?” “上次想看来着,结果忘了。” “那个,它之前不是一直在你肩膀上的么?你应该有所感觉才对。” 老道伸出一根手指, 戳了戳面前的空气, 嗯, 感觉。 “那种妖兽,你很难分得清楚到底是公还是母。”周泽搪塞了过去,眯了眯眼,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休息了,莺莺。” “嗯,老板。” 莺莺马上过来,习惯性地搀扶着自家老板,虽说老板的那条手臂已经复原了。 ………… 小猴子没精打采地从屋顶上下来,那只花狐貂躺在屋顶上,晒月亮。 自己在旁边喊了半天,说了半天话,本以为大家可以用兽语交流一下,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理睬你。 小猴子有些灰心丧气,尤其是看着人家一动不动吸收日月之精华的样子,真的好不明觉厉! 小猴子不知道的是,那货也不知道在尸毒形成的绿色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