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变化? 难道是他之前一直在隐藏? 但他隐藏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想要给自己舒舒服服地打一顿然后他自己也就舒服了么? 其实, 陈警官心里也闪现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仿佛这一幕, 好像有些似曾相识。 但记忆被尘封得太久太久了,已经很难再在短时间内追寻到,而且,那又不是什么美好且值得没事做拿出来回忆的东西。 周泽坐在那里, 伸手, 摸了摸自己的脸。 半边脸已经塌了, 老实说, 现在的周泽看起来很狰狞, 而随后, 他将脸上挂着的那已经近乎脱离一大半的皮肉给撕下来的一幕, 则是让人直接头皮发麻! 撕下来之后, 周泽还犹豫了一下, 把自己的皮肉放在眼前, 似乎是在犹豫到底吃不吃掉他, 人们常说吃啥补啥, 那么也就是似乎没啥比吃自己身上的肉更补的了吧? 但周泽脸上随即又露出了嫌弃之色, 把这块肉向陈警官那儿随意地甩去。 “啪!” 陈警官低下头, 看着自己脚下的那块碎肉, 有些不能理解。 一直到周泽嘴里又发出了“咋咋咋咋”的声音, 对陈警官勾了勾指头后, 随即又指了指那快肉, 陈警官脑子忽然就炸开了, 愤怒的情绪瞬间填满整个心胸, 他, 他, 他居然, 在喂狗! 獬豸的逆鳞,在今天,被同一个人,撩拨了两次! 最痛苦最屈辱的回忆,在短时间内,被反复地撕开! 佛祖曾割肉喂鹰, 而今, 周泽撕肉喂狗。 “你今天,死定了。” 陈警官抬起头,看向了周围的结界,她不傻,她刚刚清晰地感知到了,周泽体内莫名地又出现了一股可怕的力量,而就是那一股力量在先前接下了自己的拳头将自己用肩膀撞开。 但她是獬豸, 她还有本尊! 放眼阴阳, 当今天下, 谁敢真的拍胸脯保证说能够承受得起法兽的滔天怒火? 周泽笑了, 因为脸部受伤严重的原因,这笑容看起来很是诡异,皮肉无法完全覆盖住头骨,那白色的骨骼随着笑容若隐若现。 “旺财,吃啊。” 声音有些沙, 发音也有些不标准, 但那种调侃逗弄的语气, 却完完全全地展现了出来。 “你,找死!” “叫,再叫几声,旺财,你知道么,你叫得真好听。” 周泽默默地用一只手撑着地面, 有些艰难吃力地站了起来, 身子有些摇晃, 仿佛一个沉睡了很久的人,第一次起床,整个人都有些不习惯了。 对空气,对阳光,对环境,包括,对这具身体。 “尤其是你现在还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