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于水波荡漾中浮浮沉沉依旧在钓鱼的蓑衣少年忽然扭过头,看向了周泽,羞涩腼腆的面容里,似乎夹杂着些许疑惑。 这目光,让周泽心里一紧。 “有问题,被他感应到了?” “这………湖………就………是…………他…………的…………本…………体…………” “他是湖妖?” 山和湖泊有灵,一些特定的区域诞生灵智幻化出人形的事儿,也算是屡见不鲜了。 湖面如镜面, 在人家的本体面前, 再细微的一些变化,也会被对方敏锐地捕捉到。 可能,对方没办法感应到赢勾在自己体内,却已经对自己站在这里这么久的细微神情动作产生了怀疑。 “兄台,愿意入亭一醉方休否?” “我真的很讨厌这种不文不白的交流方式。”周泽摇摇头,转而又在心里道:“喂,你上不上来?” “我…………来…………喝…………你…………去…………吧…………” 周泽点点头, 行, 懒出新高度了, 连下床吃饭都懒得去了, 得送到嘴边去喂。 嘶,恶心。 抛去杂念, 在湖边呆立许久的周老板终于迈出了步子,向亭子走去。 在外人看来,可能是周泽正在思虑,到底赌不赌。 莺莺想跟着一起去,却被周泽把手伸在身后阻止,周老板一边往前走一边手指指向了那个还在湖中垂钓的少年。 莺莺会意,继续站在湖边,盯着那个少年。 少年被莺莺看得更为脸红了,脸垂了下去,当真是内向柔弱得一塌糊涂。 这种少年,若是丢在正常的小初中学校里,可能会激发起不少女同学的母爱关怀。 但在莺莺眼里,除了老板,其他的男人,都只有一个称谓: 公的。 周老板走入了亭子之中,里头悬挂着不少字画,只可惜周老板虽说是开书店的,但对这方面是真的没什么经验,又不好意思走近了去看那角落下的落款到底是哪个名家作品,干脆直接入座。 男子也坐了下来, 先拿起一壶酒,给自己面前倒了一杯,又给周泽斟上。 “我在这里一个人品了六十年的酒了,每隔十年,倒是有个老女人来这里陪我喝一杯,其余时候,都只有我自个儿自斟自饮,寂寞啊,寂寞啊。” 如果说之前,一路走来,那五个家伙,确实有点难以入眼的话,那么现在眼前这位外加那个湖精少年,倒是让周泽对那位婆婆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能把这两位镇压在这里这么多年,要没点真本事,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可惜, 她遇到了府君, 而且, 府君还是个无赖。 “喝酒,讲意境,讲氛围,一切故事,都在酒中,一切烦忧,一切意气,一切激昂,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