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别不信,这地方邪性得很,尤其是隔壁书屋里的那个喜欢穿着道袍的老头儿,更是邪门中的邪门!” 庆目露思索之色,她知道他说的是谁了,是老道。 那个, 自己从扬州坐车过来, 一下高速, 就被通城本地捕头周泽引荐给自己带路的老道人。 “哟,大人,您见过他了吧?” 庆眨眼了一下。 “那就不奇怪了,真的不奇怪了,没见过他,又怎么可能被丢到这里来,哈哈哈哈哈…………” 这不是真正的快乐,他的笑只是他的保护色; 里面有忧伤,有无奈,有彷徨,同时,还有着隐藏得极深的畏惧! “既然是这样,大人,您就得做好心理准备了,真的; 个人建议,大人您现在只是意识恢复了一些,伤势还没好,先做好心理建设,省的日后不会那么痛苦,或者,可以缩短这痛苦挣扎的时间过程。 这么说吧, 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是希望大人您能一飞冲天,直接打破这几道墙壁,把隔壁书屋里的所有人都斩杀一百遍啊一百遍…………” 庆疑惑了, 她觉得这个身上散发着阴司气息的小捕头, 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大人您是不是觉得我脑子有问题了?其实,有问题的不是我,是这个社会。” 庆闭上了眼。 交流结束, 显然, 没有任何的效果。 勾薪又笑了笑, 继续砸吧砸吧地抽着烟, 无所谓, 等着瞧吧。 这里面,有作为老前辈的心理优势,以及那种预见性和高瞻性的自豪。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滴袈裟破哦~~~你笑我,他笑我……” 沙哑走音的腔调响起, 庆又睁开眼, 她看见勾薪在打哆嗦, 然后, 她又闭上了眼, 在自己伤势没恢复,实力没复原的时候,她懂得如何隐藏自己。 官位、外加的身份,只是浮云,真正能让手下人畏惧和尊敬的,其实还是自己的实力。 “哟,小苟啊,来,给你带的新鲜水果,我今儿在城郊农庄里自己摘的,可新鲜着呐。还有一些香蕉,等会儿就拿来。” “谢…………谢谢谢。” 勾薪受宠若惊地道谢。 老道把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挠了挠头发,扫了一眼隔壁床上的庆。 “唉,也不晓得这女娃子啥时候能醒哦,这苦命的女娃娃哎。” 老道这声感叹, 绝对是实心实意,发自真心! 一开始,老道只是觉得这女娃娃虽然和自己只是第一次见面,却一心要维护保护自己,很感动! 然后就是,老道对这个女娃娃这般凄惨的命运,感到无奈和怜惜。 作孽哦, 你这女娃娃上辈子到底做了啥孽了, 咋滴运气能撇到这个地步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