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活着, 只是单方面地承受着凡人的痛苦。 “人们的目光,总是短浅的,肤浅的,片面的……” “就如同在日常生活中,手和脚擦破皮了,过阵子,也就复原了; 感冒了,休息几天,吃点药,过阵子也就复原了; 人们往往会因此麻醉自己,觉得似乎任何的事情都可以复原, 这, 就是人的感知。” “但这是假的,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真正的复原如初。” 口罩青年低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伤者。 当你变成凡人时, 你的苦难,你的感知, 也将和凡人无异。 这个手下,宛若车祸发生时,正扛着失控大卡车防止其继续滑行的挡板。 他不敢撒手,因为自己的主人,没有下达游戏结束的命令。 他在为自己的主人争取着时间,且为此承受着恐怖的折磨和苦难; 哪怕自己的主人只是站在他的身后, 做着一些看似没有多少意义的事情, 比如, 看风景和思考人生。 “你说,从我和他第一天开始下棋时,你就察觉到不对了。” “其实,从你那天下了公交车去救出了车祸的他们时,我就已经发现了。” “你说,一千年前,我带着你第一次离开佛界,来到地狱,见到他,他曾走到你的面前,你怕了。” “其实,那一次,我也怕了。” “你说,千年以来,地狱之中一直传言他以败家之名丢掉了祖宗留下的基业。” “其实,我也曾一度迷茫,认为,似乎真的就是这样。” 口罩青年缓缓闭上了眼, 周围, 开始荡漾出淡淡祥和的梵音。 手术室里,正在辛苦进行着抢救工作的医护人员们,莫名地,感到自己的内心一片祥和,仿佛先前的焦躁和疲惫顷刻间就被一扫而空了一样。 灵魂得到了安抚,情绪得到了舒缓; “我来了,我找到了他,看似,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但实际上,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真的不好说。 到底是属于我的猫捉老鼠还是我的狗急跳墙,我更认为,后一者或许更贴切一些。” “那天的车祸,是他的邀请,他的意思是,可以玩一场游戏; 我接了。” “一如千年之前,我说想和他论佛时,他也欣然同意一般。” “千年前,我给他挖了坑; 千年后,他给我挖了坑; 这场因果,也算是了结了。 之所以,让这一场游戏持续到现在,是我还有一些犹豫; 这场游戏,为何会如此简单? 一如科举前一个月,就将考题送我面前。 年纪大了,虽然本说,我还没年纪大到够得着‘仙’的层次,但不得不说,确实年纪大了。 当年,我敢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