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抽烟的老头跟周泽,不少人眼里露出了鄙夷。
就像是在看一群麻木的同胞,看一群僵化的同类,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周泽挠挠头,
老头哈哈大笑,
笑完继续道:
“我想死啊,为什么你体内的那个人,也杀不死我,不,他是能杀死我的,但他现在杀不死我,或者是他不愿意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去杀死我。”
老头说着说着站了起来,
旱烟杆儿对着面前的树砸过去,
没有山崩地裂水倒流,
也没有“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霸气,
老头反而是把自己震得虎口生疼,
捂着自己的手指在地上滑稽地跳了几圈。
“还有一种可能,他看出来我想死却死不了,所以他故意让我活着,让我继续受这种折磨!
该死,
我没得罪他啊。
他也真狠啊,我没死透的话,过段时间还会回来,还会有人因我而死,那位不在乎,他不在乎人命,只是看我不舒服,宁愿让我继续这样受折磨。
好狠毒的啊,根本是草菅人命啊。”
老头继续在骂着。
周泽则是看见队伍后面出来了几个人,他们走向了旁边的一辆车旁,围绕着一辆三菱车在张望着。
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两个高壮男子,两拨人互相看了一会儿,那一拨人就走了,下车的两个男子又上了车。
那拨人走着走着,又在前面不远处的一辆丰田车旁停了下来。
他们似乎是看见了车里坐着的是什么人,
他们开始隔着车窗指着里面的人骂,
开始呵斥,
开始教育,
甚至开始吐口水。
他们慷慨激昂,他们挥斥方遒,他们激情洋溢哪怕他们看起来,其实也不是很年轻,秃顶的大肚腩,肩膀上还有老式纹身。
随着叫骂的进行,
周围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人,有人在看,有人在拍,有人在叫好。
那几个最开始围着车子的人,开始越来越激动,周围人的鼓励似乎是给予了他们无限的力量,
他们感觉自己众望所归,
他们觉得自己崇尚至高,
他们甚至觉得,
自己正在发光!
终于,
一个人克制不住这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