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
瓦伦丁坐在椅子上把玩着那把转轮手铳,声音稀松平常。就好像自己说了一句类似“把杯子递给我”、“把灯关上”这样的话一样,他并没有感觉到这几个字在这个环境里有什么不妥。
但是很快,他还是察觉到了空气中突然出现的尴尬。瓦伦丁抬起头,直视着面前这名士兵的脸。在那副白色的面具下,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浅浅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一开始的淡定,像是一潭死水一样,似乎她已经想到自己会有这种下场。
“我的意思是,”瓦伦丁放下了手铳,指了指士兵脸上的面具。“脱下你的面具、长袍还有防刺服。”
在这种环境下说出那种话确实是挺容易被误解的……
“这个样子听你讲故事感觉声音挺闷的,而且你都不觉得热吗?”
瓦伦丁指了指自己身后那扇被关上的窗户。
“其实你可以把窗户打开的。”
这是安菲娅内心的真实想法,但是她并没有说出口,而是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在她的手腕处,一条如蛇一般的绳子紧紧地缠在一起,和那跟在脚踝处的绳子一样将她的自由限制在了这片狭小空间中。
意思很简单,我脱不了。
要不你来?
……
“那跟绳子是活结,看着紧,一用力就松开了,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瓦伦丁又拿起了那把手铳,将弹巢甩了出来,左手不停地摩挲弹巢,让它转了起来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关于绳子的事是他特意让邢一凰这么绑住安菲娅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这个家伙。虽然安菲娅对着他的眼睛来了一枪,但是瓦伦丁并不想因为这个事杀了她,不仅仅是因为对方长得漂亮就开始用第二大脑开始思考,还因为他感觉这姑娘身上绝对有着秘密。
在子弹没有命中他的眼睛之前,瓦伦丁在透视到安菲娅的脸庞时就觉得这姑娘不是一般人,更不要说她手里还拿着一把手铳。一个乌萨斯人拿着一把手铳而且还会使用,你会想到几种可能性?
富商或者贵族,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当然,军人也有可能。不过就这姑娘的体格来看,瓦伦丁更相信她是一个家里壕到可以买铳械的军事爱好者。
虽然那两年瓦伦丁一直处在摸鱼状态,但是他对商界和政界的一些东西还是了解的。切尔诺伯格的富商一般都跟那些贵族有关系,而且是正统贵族不是服役贵族,他们大部分人都是乌萨斯统治阶级的忠实走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