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的情绪轮流出现,却都无法主导她的大脑。她的脑海里更多的是一片空洞,麻木得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她没有花多少功夫,就在一片吊着的死者中找到了法勒斯.本将军。大概是深秋的缘故,又或者龙久家用了什么秘法,使得本将军的身体还未开始腐化。但浑身染血和清晰可辨的面容,更是加剧了敌人的恶意——法勒斯.本很明显战斗到了最后,面对这种尽忠职守的战士,龙久公爵却没有给予一点应有的尊重,这无疑是在侮辱所有王国军人。哪怕是她这样早早脱离军队编制的前军人,也同样感到心中绞痛不已。
但令珊黛拉最难以接受的不是这个,而是她心中向往的军队,居然如此轻易就败给了叛乱者。她过去学习、流汗、树立信仰的地方,就这么突然消失了,一点踪迹都没剩下。
龙久公爵的实力真的有那么强大吗?
还是说,在自己被调离王都的这些年,军队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腐朽堕落下去了?
换成由朝阳指挥的辉煌堡防卫军都不可能败得这么随便吧?
他们明明连邪神都战胜过……
不,为什么自己会想到乐园教?珊黛拉捂着脸摇摇头,将这个念头驱逐出脑海,军队就是军队,不应该和神明教派混为一谈。
“老板……我、我要两瓶金穗酒……”她摸出十枚铜板拍到柜台桌上。
“白天就开始喝了?”
“你拿来就是……我又不是不给钱!”
“行行行,你拿好。”老板耸耸肩,有些嫌弃的将两个酒瓶推给她,随后又小声嘀咕了句,“明明长得还不错,却是个酒疯子……”
他以为珊黛拉听不到,但身为大师级别的战士,珊黛拉一个字也没漏过。
只是她根本不在乎对方的看法。
带着酒瓶,她缓缓走上三楼,步履蹒跚的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门边挂有一块立镜,经过时珊黛拉顺带看了自己一眼——三天未清洗的卷发已经有些打结,发梢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眼圈下方有一道明显的青痕,嘴唇也裂开了三五根细线。任谁看到她,都不会把她跟辉煌堡防务官,一位大师级战士联系在一起。
不……这样就很好。
越是落魄潦倒,就越不容易被敌人发现。
我并不是真正在用酒精麻痹自己,而是饮酒可以缓解焦虑,帮助自己入睡。充足的睡眠是战士发挥实力的基础。
所以再喝两瓶也没什么问题……她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其中一瓶的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