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面善的人,你说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要不你给我留一瓶矿泉水呗。”
他瞟了我一眼,一句话没说,起身就朝反方向走。
我坐在原地沉思几秒钟后,感觉这人虽然凶猛的一『逼』,但好像并不想真伤害我,于是乎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嘟囔:“那啥铁子,你怎么称呼啊?我叫王朗。。”
他就跟没听到一般,走到刚刚他藏身的那个灌木丛里,揪出来自己的背包,随手将几瓶矿泉水和面包塞了进去,趁着他拉开拉链的空当,我看到这家伙的包里足足放了六七瓶水,本来就挺口干舌燥的,一下变得更加控制不住。
他将战利品揣起来以后,拎起背包就往前走。
我话痨似的吊在他身后,奴才似的嘀咕:“大哥,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这片林子貌似也挺辽阔的哈,不如你我兄弟同心,绝对所向披靡,一点不扒瞎哈,我虽然干不过你,但是磕别人还是挺猛的。”
我俩踩在及膝的草丛里发出“沙沙”的声音。
见他不言不语,我继续锲而不舍的耍贱:“大哥,你看我都是你小弟了,要不你赏我一瓶水呗。”
在生命面前,所谓的面子啊、尊严啥的,都可以一笔带过。
这片丛林简直就是一个原始社会,没有任何律法和限制,想生存下来,唯独变强,亦或者依附强者。
“沙沙沙。。”
又往出走了八九步,他猛然停下脚步,我没来得及刹住车,一下子撞在他的后脊梁上,随即连忙往后倒退两步,冲着他讪笑:“不。。不好意思哈大哥。”
他目光如电一般瞟了我一眼,脖颈上青黑『色』的十字架纹身随着喉结一起抖动,接着他嘴唇微张,轻喝:“滚!”
“好哒。”我一搓脸颊,转身就走。
不是我不想继续厚脸皮,实在是这货给我的感觉太危险了,我生怕自己再多说一个字,他直接给我掐死了。
以前我总以为膀大腰圆可能更有战斗力,可当遇上这家伙后,我才发现自己还是天真了,那小子长得还没我胖,瘦的像条流浪狗,可丝毫不影响他的能耐。
我掉头走了十多米,偷偷回过来脑袋,想着实在不行就偷『摸』跟上他,毕竟吊在这样人的身后,我的安全系数更有保障,结果眯眼找了半天,发现他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唉,完犊子玩意儿,早知道刚才抢着水就该先喝了的。”我垂头丧气的剃着脚下的杂草和小石子,口腔里又干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