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捡起来那张白纸还给他,同时不住的摇头:“真不用。。”
“好伙计,有品质!”他接过白纸,很随意的展开撂在腿上,朝我翘起大拇指。
我不经意间看到白纸上印着“沙坪坝区地铁九号线的项目统筹计划书”几个大字,禁不住瞳孔一阵扩张,刻意伸直脖颈多看了两眼。
他可能也觉察出我的目光,低头瞟了眼腿上的“计划书”,马上对叠好,重新塞进包里,朝我龇着纵横交错的板牙问我:“伙计,你今年多大岁数?”
“我二十八!”我随口敷衍,干笑着指了指他刚刚塞进包里的“计划书”问:“老板,您真是干地铁九号线的工程的吗?”
旁边一个留着短头的青年,“啪”的一下摔掉手里的扑克牌,漫不经心的开口:“瓜怂,那还有假?”
“贼你麻,玩牌就好好玩你滴牌。”男人回头瞪了眼青年,才又看向我微笑道:“伙计,不瞒你社,之所以来你这里住宿,饿就是不想被那些想走偏门的后生骚扰,你可得替饿保密哈。”
“一定一定。”我鞠躬哈腰的狂点脑袋。
“你这个伙计增滴很。”男人朝我笑了笑。
虽然听不明白丫到底说的啥玩意儿,但看他的表情,我估摸着应该是夸奖。
迟疑片刻后,我朝男人鞠躬告辞:“那我就不打搅老板们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打我的私人电话,我随时随地为您服务,如果方便的话。。”
说话的空当,我掏出手机,冲他暧昧的一笑,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盘腿琢磨几秒钟后,大大咧咧的笑道:“我手机号是138XX”
“我给您打过去。”我马上拨通那个号码,乐呵呵的介绍:“我叫王朗,王者的王,朗朗乾坤的朗。”
“王坤是嘛。”他低头搓动手机屏幕,跟时下的小年轻用拼音输入不同,我看他完全是在汉写。
“老板,是朗!开朗的。”我无语的纠正。
“哦。。”他又迅速改动,朝我龇牙一笑:“饿大名叫刘博生,博士的博,生意的生,你往后就喊饿一声生哥吧。”
“好嘞生哥,那祝您休息愉悦。”我揣起来手机,朝他再次弯腰,随即慢慢退出了包房。
出门以后,我挂在脸上如同面具一般的灿烂笑容陡然消失,掏出手机盯着他的号码,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刘博生、西安台,有点意思。”
对方刚刚的意思其实很明白,看似想打赏我点小费